前些天国内有的地方因为电力不足,限制用电竟然弄到医院和红绿灯被拉闸,引起了热议。很快随着各级部门的会议,对于居民用电是要求绝对保障。
这时候大家才注意到平时跟空气一样的能源原来也会短缺,发现现在不止中国能源出现了紧张,世界各国的能源都在涨价,而限电限产的地方也很多。
其中最意外的,是作为传统能源出口大国的美国,虽然没有能源危机,但是因为其他国家能源紧张,使得美国的能源出口大涨,能源价格也出现了快速上涨,使得美国的天然气出口成倍的大涨。
猛一看这似乎是好事,但是美国国内涨价,这就使得美国国内企业的负担增加。有的企业本在疫情中已经受到打击,现在各种能源和原材料涨价,干脆就直接躺平了。
至于普通居民,疫情中很多收入减少,现在的涨价让日常生活更是雪上加霜。
欧洲的情况更加不容乐观,欧洲自己没有能源,能源价格本就是全球最高,这一年来价格涨幅比其他国家也大的多。能源价格的上涨,已经增加了本就不小的通胀压力。
这种局面下,欧洲很多耗能比较高的工厂,不需要政府来限电拉闸,自己主动拉了。其实这事想想也知道,我是老板,面对本就不是很景气的经济,再看看一年不到能涨几倍的电价,如果生产产品的价格涨幅和销量不足,不停产也会主动降低产能。
接下来我分析下各国的情况。
1
欧洲和美国
美国的情况是经济上的自由主义,贫富分化造成了苦乐不均。小伙伴估计都知道,在全世界主要发达国家里,美国的福利基本是最差的,贫富差距也最大。
因为政府对于经济的干预很少,相应的对于民众生活管的也很少,基本上属于放养,吃肉吃土看你自己,好在老百姓也自觉,混不下去了就去城区躺着做个Homeless,坚决不给政府找麻烦。
不过美国的能源因为大量出口,价格随行就市,也涨的厉害。而美国的人均能源消耗量非常恐怖,稳稳的世界第一,5%人口消耗了全世界接近1/3的能源,居民日常用电量是中国人的6倍以上(中国已经是世界平均水平了)。其中浪费的情况有多严重,我不说大家也能想象。
现在天然气和石油因为巨大的需求,价格一路暴涨。美国能源部长说今年家庭供暖,至少要比去年多花一半。对于美国来说,天然气价格并不重要,石油价格是关键,现在预期年内油价可能达到100美元每桶。去年疫情中那划时代的-37美元每桶的石油期货,到现在正好一年半。如此巨大的波动,对于开始复苏节奏的美国经济,可不能说是什么好事。
欧洲的情况要略微复杂,因为早完成了工业积累,欧洲主要国家每年的能源消耗比较稳定,加上欧洲环保力量强大,使得欧洲的电力供应结构和其他国家不一样。
欧洲那边煤炭用的已经很少了,核能更是被限制的厉害,德国想着把核电厂都关了,依靠风力和光伏这些新能源,但是新能源供应的稳定性不足,而电能又不是很容易存储,所以德国为了调节电能,在国内弄了一套巨大巨复杂的调节系统,然后发现还是不能彻底解决,于是还要大量从隔壁法国的核电厂买电。但是疫情缓解以后用电量增加了不少,为了增加电力还是要靠天然气。
是的,欧洲的电力和美国一样,大量使用的是天然气,作为一种相对清洁的能源,不过随着环保越来越严格,天然气也要凉了,比如德国计划2022年全面弃核,在2038年前将关闭所有煤电厂,2050年前将放弃使用天然气,德国民众颇为支持。
话虽如此,想想2050年距离现在还有30年,暂时欧洲人依旧很依赖天然气。
有人担心德国能源问题,其实法国人走在了前面,马克龙在11月9日宣布重新开始新核电站建设,而法国人对此颇为好评,法国老百姓对核能的态度和对苏菲玛索的态度差不多,热情的有点过分,全世界很少有国家像法国那样从下到上热衷核能,跟隔壁德国恰好相反。
德法这套操作,能同时讨好各自本国民众。比起拜登和特朗普几乎相反的能源政策,在美国居然都被骂,政治的操作手法高下立判。
但是天然气这玩意和石油煤炭不一样。这东西是气体,想运输只有两个办法,一个是从开采的地方接根管子连到开火的地方直接烧;一个是用压缩液化的法子把气体弄成液体,灌进密封容器,运到地方存起来用的时候接根管子,液体变回气体。
小伙伴你一看估计就觉得第一个法子好,欧洲人自然也懂。德国人排除一切干扰建“北溪2”工程,就是为了从俄罗斯大量运输天然气过来。俄罗斯是世界第二大天然气生产国,俄国对欧洲的威慑,天然气超过核弹,俄国动不动嚷嚷他们的核武器已经上膛,其实没人太当回事,毕竟谁都知道只要莫斯科没被核弹炸了,俄国人不大可能使用核弹,但是天然气阀门在他们手里,动不动就拧两下,让整个欧洲不好过。
俄罗斯输送过来的天然气已经占欧洲用气的1/3,一旦用的越来越多自然关系越来越好。所以美国人对于“北溪2”项目到处阻挠也就可以理解了。
至于液化运输,运这东西要用一种LNG的船,存储要用个大号特制罐子,价格都特别贵。这东西要是出了事,可就是个大炸弹。
这段时间欧洲的天气非常不好,去年冷的厉害,今年夏天又热得厉害。这倒是把去年疫情造成积累的天然气储备消耗了个精光。使得天然气储备到了多年来的最低值,现在都在风传欧洲这个冬天比去年还冷,所有的天然气销售商都在想尽办法储备天然气。即使如此,据统计欧洲的天然气储备依然不足,还有缺口。
相比起美国有巨量开采作为保底,欧洲天然气大量需要进口。这就使得欧洲天然气价格本来就比美国贵,一旦需求增加,欧洲价格涨得比美国快的多。相比起今年美国不过涨了一倍,欧洲天然气价格已经往涨10倍去了,一旦凛冬到来,不知道会涨成啥样。
因为疫情,去年很多的能源生产企业破产,现在突然说不够用。这些工厂不是打游戏,你点一下等两秒就能刷出来了,这就是为何今年上半年能源生产量还在减少。特别是俄罗斯现在对于扩大出口并不积极,表示如果降温自己需求也大大增加,和中国的天然气合同一定要遵守。
如此一来,欧洲能源涨幅比美国严重的多。欧洲国家大多和中国一样,对居民的能源价格有限价和补贴,但是对于企业一般就比较明码标价了。所以现在欧洲,一些能源消耗大的企业就主动限产了。
估计如果能源价格不能降低,这些企业产品出售价格肯定要涨,不然就只能赔本。如果上涨以后销量不足,不能覆盖成本,企业就会关停。
即使是居民使用,现在欧洲各国已经捉襟见肘,不得不在补贴的基础上涨价。
2
英国
相比起欧洲其实是能源紧张,英国的情况最复杂也最严重,他是真的有点危机的苗头了。
所谓危机,美欧那种价格上涨,造成顾客购买意愿降低,并不是真危机。英国是真的商品供应环节出了问题,顾客想买却没有办法提供产品。之所以这样,是“天灾”+“人祸”。
所谓天灾,是因为英国和欧美一样,能源价格上涨。而人祸,就差不多英国自己折腾的。
英国不止能源短缺,各类商品也短缺,主要就是运输环节出了问题。
作为个大岛国,英国要从外面要进大量物资。这些物资需要转运,也就是船到港口,卸下来以后上卡车再运。在本国内部,也有大量的物资需要运输,这也需要卡车。
首先是现在船运的问题,航运的价格已经涨到不可思议的地步,一年内从市场极差到现在市场过热,价格上涨10倍都是小场面,20倍的都有。而且价格涨了,但是现在货柜又不足,大量货柜和货船堵在世界各地港口,甚至弄到货柜“有去无回”,一趟远途的价格比货柜的价格还要高,把货柜买下来跑一趟都合算。
而集装箱到了港口,各个环节都需要用人,而英国的问题很大一部分就出在人上。
不知道大家可记得英国前些日子完成了一件大事——脱欧。当时脱欧脱了几年,最后总算结束,大家都松了一口气。
但是脱欧可不是那么简单,现在人力缺口就是一个例子。因为脱欧之后,大量欧洲来英国工作的工人和司机,一下变成了“外国劳工”身份。而“外劳”是需要另外去弄工作签的,加上去年疫情,很多人干脆就回国了。
而卡车司机培训因为疫情防控的原因,已经一年多没有能进行了。这使得英国光是卡车司机,缺口就达到近10万。港口装卸转运的人员缺口也有2-3万。
现在港口上堆着货物,没人装卸。即使装上了车,卡车司机也有缺口,没有人来运。即使运到了地方,很多销售企业和商店,因为人手不足也没法开工。甚至在英国国内的生产环节,很多地方都缺人,这是因为很多辛苦脏乱危险但是收入还不高的工作,原本是欧盟中那些东欧国家来的工人干的。就如同美国很多苦活累活脏活都是墨西哥和拉美人干,如果美国的这些人被赶走一大半,美国会变成啥样?
而脱欧的一大原因,是英国认为当时欧洲各国接收中东难民,英国对于东欧地区的人来英国干活,“窃取了英国人的工作机会”。对于愿意干活的东欧人都不满,对中东难民来英国还“白吃白喝”更加不满。
英国表示我有更好的办法,我不玩了,你们劳工走吧,现在算是求仁得仁。
至于英国政府的表现。首相发表了讲话:“大家不要去抢购囤积燃油,现在不足是因为大家都去买,不是因为供应有问题”。大报小报分析,说言下之意就是政府无法解决供应问题了。
然后英国民众如同听了发令枪一样开始囤货,首先把各种能装油的东西都拿来装油。加油站面对这种情况只好限购,然后排队的队伍越来越长,大家看见排队的这么多,但凡脑子正常更是要多囤积了。以至于现在燃油之外,其他物资也出现了囤积抢购,越屯越不足。
至于美欧英三家现在的能源问题,后续发展也会不同。
美国本身是能源大国,能源价格又低,再怎么弄也没什么大事,现在出口还增加了。真正是立于不败之地,至于本国有的人和企业困难,政府管不着也懒得管。去年德州大雪,电价一下子涨了几百倍,死了不少人,事后也没听说有什么大事。
前些日子看新闻,在美国传统“武德充沛”地区芝加哥,两帮五个人在街上玩“美国传统节目”——枪战。开了70多枪,不过所谓“子弹不长眼”,打死了一个打伤了两个,警察叔叔把人抓了。结果上庭的时候,法官认定他们互相枪战属于“平等战斗”。也就是你们自愿决斗,又没有伤到无关群众,所以打死就白打了,活得四个就被放了。据说死了一个的是当地“四角帮”的,帮派老大表示,下次肯定要通过“平等战斗”报仇。
我一开始以为这又是谁编造的假新闻,拿来调侃漂亮国的,结果我上福克斯新闻网查了一下,你猜怎么着?居然是真的,活久见了。
3
各方应对
欧洲能源价格上涨,如果持续上涨,停工的高能耗企业只能自谋出路,要么涨价还卖的出去,要么就只能关停。这倒是和中国清理落后产能有点类似,只是我们是主动可控的,他们算是脚踩西瓜皮溜到哪里算哪里。
不过现在价格这么高,使得很多人的环保意志有了点动摇,英国几个关停的煤矿和火力电厂重新开工了。甚至一些德国人都打起了煤电的心思,很多人表示现在这个情况,太着急把核电站都关了似乎有点浪费,不如等到电站预期使用寿命到了以后再关,不然太浪费了,但是德国这个国家的“绿纳粹(环保组织)”太厉害,不到万不得已没啥通融的余地,至于德国为啥这么偏执,我将来再开贴讲吧。
至于英国,虽然首相嘴上说不管,但是政府也在处理。一个是加薪,钱多好办事,这是比较简单的法子。把一些闲置的人吸引来干活。
除此以外也紧急给卡车司机发证,要想法子增加司机了。据说如果是考核合格的卡车司机,就算是中东难民也好说。其他各种基层工作人员,也通过各种法子招人。甚至如果行为良好,先上岗再补手续也可以。
现在伦敦汽油供应只有往年1/5,有的人为了买油每天要花三四个小时,老百姓暂时还算淡定,时间长了怕是要出乱子。据说C罗的司机为了加油折腾了七个小时。真的啥都不做,怕是老百姓要围了唐宁街10号。
小伙伴可能有个问题:为啥能源价格涨的这么厉害?全世界人都突然大量消耗资源?
这次能源紧张,在中国是以煤炭为主,因为中国发电煤占70%。而在欧美主要以天然气为例,2020年因为疫情等原因,开采消耗都减少。到了今年,情况其实变化不大,起码不至于像欧洲那种夸张的涨幅。
主要问题是大宗产品都在涨,大宗涨的根源是美国的滥发货币。欧洲一来经济也不好,二来经济和美国互通,也一直在大量印钞,想停也不敢停也不能停。
如同两个接在一起的水管,一个开了,另一个为了水不进来只有把水开大,用水压顶住对面。
大量印钞使得热钱到处乱跑,大宗商品期货市场如何不涨?美国作为印钞第一大户,通胀如何不涨?
总的来说,这次能源问题,根源是美国经济乏力,美国通过印钞转嫁到全世界,印的钱流入大宗能源商品。
如果继续涨下去,能源价格必然造成产品上涨,居民工资不涨,消费能力不足,形成滞涨,美国应对滞涨肯定要更加印钞。这种恶性循环什么后果大家都知道,都不想看到,但是大家无能为力,现在只能都盯着美国,希望不踩刹车也不要再踩油门。
美国现在顾不了这个,眼前是提高债务上限,远一点是中期选举,还要顶住股市不能破。这些都要和印钞有关,不印眼看要坏,印了还能顶一阵。川总在的时候,天天担心股市崩了,估计现在天天等着股市崩,那样拜登就彻底完了,川总又要王者归来了,前两天看了下州选举,民主党这两年很不得人心,估计大概率悬了。
4
唯一的受益者
不过说全世界都在为能源发愁,也不准确,起码在欧洲的东部,有个男人就时不时露出意味深长的微笑,在灯光下看来还颇为慈祥。
这个人自然是普京了,对于这次危机,普京这段时间以来各种花样操作。
先是说要为欧洲增加供应,然后大家发现增加的是期货。对于已经库存见底的欧洲各国算是个帮助,但是又没有全帮。气的一群等着天然气的欧洲国家直翻白眼。
又说要保证欧洲有足够的天然气过冬,接着又下令先保证俄罗斯自己天然气的储备,于是手下开始查库存,然后“顺利”的发现俄罗斯天然气库存存在不足,计划要先减少对欧洲的供应,补足自家库存以后再增加供应。
然后跑出来嘴炮一番批评欧洲的能源政策,说就是他们胡搞使得这次发生了危机,欧洲各国等着俄罗斯供气,心想你说就说吧,反正以前天天说你。
接着说要给中国提供足够天然气,补充中国的储备。并含蓄表示欧洲出的价格似乎还有点低了。欧洲各国也表示价格好说,涨是应该的。
不过,普京折腾了这么多天,欧洲各国也忍了,最后发现普京不但没有增加供应,居然还真要降压减少供应。搞来搞去普京是在“逗你玩”。
这些天随着俄罗斯的各种表态,欧洲乃至世界能源期货市场如同过山车,涨跌幅度之大,可能要签了生死状交易所才敢让客户进门。
作为一个资深政治家,普京这样做肯定不是图好玩。这段时间英国报纸披露,俄罗斯有大量带政府背景的炒家在能源市场,依靠信息差获利,这倒颇似当初川总和女婿合伙炒股的经历,这就是典型的坏人带坏了小伙伴。
当然了,普京现在这么顺风顺水,前些年却很崩溃。按理说能源作为社会基础,俄罗斯又是欧洲最重要的供应方,原本一手交货一手交钱的买卖,总是做的非常别扭。
首先就是欧洲的环保政策,这些年总是想依靠新能源,减少传统化石能源和核电,甚至有的激进环保政党连天然气发电都反对。而欧洲各国搞环保,都把俄罗斯带上,说俄罗斯提供的能源限制了他们的环保事业,或者批评俄罗斯借能源要挟欧洲,这种话如同减肥不成功的人把问题归咎于外卖软件一样。实在是有点本末倒置。
以至于普京有一次在记者提问后,忍不住气说了一通。大意就是如果一个人去饭馆吃饭,吃完说厨子烧的不行,下次就不该来了,结果那人天天还来,吃过到处说厨子不行,不知道他想干嘛,难道想赶走厨子霸占饭馆么?
这次欧洲能源短缺,普京算是借机出了口恶气,而且赚到了钱。
即使欧洲国家口嫌体正直的买俄罗斯能源,依然要各种花样,特别是前几年大量的欧洲能源订单都是短期订单,让俄罗斯对于自己每年到底能进账多少钱心里没底。
小伙伴不知道你有没有听过:俄罗斯的钱分两份,自己国内挣得是稳得,但是只够吃饭让自己保持基本生存,要想吃菜就要从外面挣。而外面挣得大头是能源,小头是军火武器。
能源价格决定了俄罗斯吃烤土豆还是烤牛排,对于坚忍的俄罗斯人来说,吃土豆不算什么,就怕以为能吃牛排结果出了岔子变成了土豆。而能源这东西,生产前期要大量投入,产出会长期稳定连续,这时收益不能保证稳定是非常要命的。
这也是为何俄罗斯与中国能源合作,和中国签的都是长期合同,而且中国几乎有多少要多少,可惜以前中国能源需求少,双方之间的能源运输线路不足。要想深入合作就要架设大量管线,虽然有中国这种基建狂魔,但是作为两个国土巨大的国家,哪里是那么快能够建成的?但是中国的积极态度,让俄罗斯对于欧洲颇为不满。
还有就是即使签合同了,俄罗斯能源运输依然还有麻烦。俄罗斯去往欧洲,从北向南是芬兰、波罗的海三国、波兰、乌克兰、土耳其。看这几个名字,熟悉历史的小伙伴估计都要苦笑了,这几个和俄国的关系那叫一个一言难尽,跟俄国都是一言不合抄家伙的交情。
俄罗斯如果要运输能源,不管走哪走,都会很麻烦。而俄罗斯在这情况下,还选了个最差解,基本都从乌克兰过境。
以前两家就为了管线年年吵年年闹,首先就是乌克兰过境费要的高,俄罗斯表示反正谁用谁出我不吃亏。接着就是过境天然气的量对不上账,乌克兰说俄罗斯管道老化漏了你赶快来修,俄罗斯表示没有老化就被你丫偷了。各种没营养的嘴巴官司每次都要欧洲几个大国调停,毕竟乌克兰一怒之下断了气,俄国赚不到钱,欧洲得挨冻,乌克兰没了过路费,实在是大家都不好过。
至于乌克兰东部事情以后,要不是看在过境费面子和惹不起西欧,乌克兰估计早把管线扬了。
还有一个奇葩就是大波波,前几天能源紧张,全欧洲各国都希望俄罗斯增加供应。求人自然要态度好点,但是大波波就是钢,看俄罗斯得瑟不能忍。波兰能源部长跳出来说能源紧张就是俄罗斯害的,搞得全世界都用看弱智的眼光看他。
也是被缠的受不了,俄罗斯积极推进“北溪-2”项目,希望直接走海上输送天然气去德国。结果好容易建成,各种牛鬼蛇神跑出来阻挠使用。
其实俄罗斯卖能源受气,关键还是美国,压制俄罗斯在美国基本属于政治正确,不惜手段不惜成本。即使现在能源紧张,美国在10月初还宣布北约取消了八个俄常驻北约代表团成员资格,并把俄罗斯在北约的代表人数砍了一半。然后是美国的传统操作——带着小伙伴在俄罗斯门口军演,这就是明显的制造对立,欧洲各国因为都属于北约,也不好公开反对美国的做法。
可以说美国给俄罗斯的能源出口拉了一个包围网。
但是随着能源紧张加剧,网的很多地方却出现了松动。
首先是很多欧洲人认识到,短期内是不可能脱离俄罗斯能源的,甚至不是成本的问题,而是没有替代选项。既然不能脱离,双方关系就该更加积极。
再者是美国的实力下降,而做事的态度却更加激进,所以对于欧洲的影响力日益降低。欧洲大国其实本都有自己的打算,原本跟在美国后面是求保护,现在俄罗斯的威胁越来越显遥远。美国的作用就没有那么大了。
至于和俄罗斯有矛盾的几个国家,本身实力都很一般,基本都是依靠美国支持,一旦美国的支援消失,根本掀不起什么风浪。
如果能源紧张继续,价格继续增加,普京和俄罗斯的获利会非常大。
第一就是实在的钱,据估计按照现在的价格,俄罗斯能源方面获利是以千亿美元计算的,这笔钱对去年疫情受到打击的俄罗斯太重要了,以至于俄罗斯表示经济将会全面向好,年增长会到3%,这个数对于俄罗斯非常高了。
第二个就是北溪-2开通,原本德国总理选举,默克尔退休,两家关系可能有波动,毕竟之前默克尔和普京都在东德当间谍,属于半个同事,关系很好,所以大家担心默克尔退休后德国和俄国关系恶化。现在能源紧张显示了俄罗斯的价值,线路顺利开通基本是板上钉钉了,每年近600亿立方天然气,对于德国增加在全欧洲的影响力非常重要。
5
尾声
这事反正迟早都会过去,就跟再冷的冬天也会过去一样,整体而言,我倒是不担心国外,看了下新闻,更不担心国内。
这两天发展改革委正督促晋陕蒙等煤炭主产区狂上产能,我摘了一段新闻:11月9日,全国统调电厂供煤大于耗煤再次超过150万吨,存煤突破1.2亿吨,较10月底增加超过1200万吨,可用天数提升至21天,发电供热用煤保障能力进一步提高。现在矿山和铁路都在疯狂运转保证供应。
而且随着供应压力降低,动力煤自最高1982元跌至目前850元附近,跌幅高达57%。
这两天听一个基金经理说,如果按照现在这个状态,咱们国家煤炭应该是稳了,毕竟他们都清楚,在中国,在煤炭问题上跟政府对着干就是死路一条,毕竟矿山产能在政府手里,铁路公路等运输能力也在政府手里,可以充分释放产能,这段时间的事也能看出来政府的决心,决心就是今年冬天不缺煤。
用微博博主“唐史主任司马迁”的说法,这叫:
“社会主义好在哪?好在你妈怕你冷。敬为我们这些普通老百姓,默默负重前行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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