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岛妹说】确认过眼神，那是莫里森拦不住的一群人

澳大利亚总理莫里森是一个标榜“对华强硬”的政客，在他任内，中澳关系掉入冰点，中国人不待见他。其实，澳大利亚国内也有不少人不买他的账。

最近有澳媒报道，澳大利亚西澳州州长麦高文公开表态，将前往中国、韩国、日本，来一场“商贸重建之旅”，向外传达“西澳州对商业开放”的讯息。

前有维多利亚州自掏腰包送本州企业赴华参加进博会，后有西澳州州长高调筹备带队访华，最新的《澳大利亚人报》民调显示，澳民众对莫里森满意度降至44%，为过去18个月来最低。莫里森在国内面临严重的信任危机。

澳大利亚总理莫里森（图源：外媒）

一

“西澳是澳大利亚最大的出口州，中国是我们最大的出口市场。”10月，在参加中澳商会国庆招待会时，西澳州州长麦高文如是说。

麦高文任职的西澳州，位于澳大利亚西部，是澳大利亚面积最大的州（252.5万平方公里），一州就占了全澳总面积约1/3。2019-2020财年，西澳州对华出口额超过1000亿澳元（逾4600亿元人民币）；2020-2021财年，对华出口增至1340亿澳元（约6280亿元人民币），占该州出口总额的56%，年增速超过30%。

多年来，中国一直是西澳州最大的贸易伙伴、第一大出口市场及进口来源地。但过去一段时间，西澳州一度被莫里森政府逼得近乎急眼。

澳大利亚向来与中国贸易往来密切，商人们都瞅准了中国大市场摩拳擦掌，但莫里森政府频频下令“脱钩中国”，扬言要“降低对中国市场依赖度”。澳政府还大肆炒作“中国威胁论”，跟着美国叫嚣对疫情开展“国际独立调查”，撕毁对华合作协议，发布一连串涉港涉疆挑衅对抗言论……

不久前，中国举办第四届进博会，各国客商云集。但澳大利亚财长、贸投部长等官员却不断喊话施压，要求澳企服从命令听指挥，“以‘整个国家一体’的形式与中国打交道”，贸易和投资要“多样化”。说白了，就是不让去中国参会。

但“脱钩”的恶果已经逐渐显现：2020年，中国对澳直接投资下降61%；今年8月以来, 铁矿石价格断崖式下跌，从204.7美元/吨跌至不足100美元/吨，市场预计2022年至2023年价格在80-90美元/吨左右，澳矿业市值缩水千亿美元，一些中小矿企直接停产。

联邦政府的政客们空口白牙，各州政府却担着经济社会发展的责任。于是，与中国经贸往来最密切的维州干脆自掏银子，送本州企业赴华参会。他们知道，弄丢了中国这个大市场，吃亏的是本州企业和居民，联邦政府才不会负责呢。

进博会上的澳企展台（图源：网络）

二

除了维州和西澳州，最近“用脚投票”的澳企也不少。今年的进博会上，除了维州组团来的数十家企业，还有南澳州的红酒商、西澳州的生物技术公司、总部位于新南威尔士州的澳零售巨头，以及在华业务红火的澳保健品企业。

在商言商，对这些企业来说，中国意味着生意和生计。澳出口商离不开中国的巨大市场，各州政府更看重对华经贸和中国投资带来的经济增长、财政收入、就业岗位、社会福利。

从数据看，今年澳大利亚经济逆势上扬，二季度GDP同比增长9.6%，创历史新高。其中，支撑经济增长因素中最重要的是对华铁矿石贸易的繁荣。

2020年，铁矿石占澳对外出口总额的21.6%，在铁矿石出口带动下，澳2020年贸易顺差达到创纪录的730亿澳元；今年1至7月，铁矿石在澳出口收入中占比超过40%。行情上扬，澳大利亚三大矿业巨头日子不错，对财政收入贡献良多，2021财年，仅必和必拓集团就贡献近341亿澳元。

多说一句，西澳州能顶住联邦政府的压力，也是有底气的：该州是澳联邦收入的最大来源州，当地采矿业占据了半壁江山。

再看维州。2019年，该州对华贸易额占当年贸易总额的26.1%；疫情暴发前，维州5年内对华出口累计增长62%；赴维州的中国游客、留学生数量分别增长70%和50%。

令莫里森政府尴尬的是，即便千方百计想“脱钩”，中国依然是澳大利亚最大贸易伙伴。2020年，中澳双边贸易额占澳贸易总额28.8%，远高于第二名美国的9.2%；对华出口占澳出口总额的35.5%，比位列其后的5个出口市场的总和还多。

说白了，澳大利亚能在疫情期间过得体面，很大程度上得益于中国迅速复工复产、复苏经济。当莫里森政府官员大言不惭地要求澳企进行“多样化贸易及投资”时，恐怕内心也是虚飘飘的。

澳大利亚盛产铁矿石。图源：澳媒

三

澳大利亚各州政府能绕开莫里森政府，单独改善对华关系，是有政治体制支撑的。

澳大利亚联邦本就是在当年6个英国殖民地基础上成立的，联邦和州各有权力范围：联邦负责税收、国防、外交、移民，各州提供社会服务、促进地区建设和经济社会发展。相较于现在澳联邦政府“脱离民众”“扣大帽子”的离奇行为，各州政府因为负责具体事务，态度更务实。经济能不能搞上去、大伙能不能安居乐业，都是很现实的问题，也是各州政府开展国际经贸活动、吸引外资的动力。

澳大利亚宪法并未明确规定各州不能进行国际交往。尽管《对外关系法案》的出台显示州权正被联邦政府蚕食，但在经济全球化的今天，各州要发展经济、改善民生，势必想方设法开展对外经济活动，联邦政府想拦也拦不住。

从澳国内政治格局看，莫里森领导的是自由党-国家党联盟，虽然执掌联邦政府，却并未“一统”各州，对华交往最积极的维州、西澳州都是工党执政。

2022年，中澳将迎来建交50周年。半个世纪前，澳大利亚敢于冲破冷战铁幕，先于美国同中国建交，正是因为当年执政的工党政治家看到了两国合作的历史大势。此次维州、西澳州的大胆“突围”，表明澳国内依然有不少有识之士在理性务实地推动中澳关系前进。

总之，如果你劝不住一个要跳崖的疯子，那就没必要跟他一块跳。

文/百里明颐

编辑/云歌、点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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