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球连线 | 塞尔维亚中企污染“致癌”真相调查

作者：新华社记者

本文转载自：新华国际头条（ID:interxinhua）

记者：石中玉内马尼亚（报道员）刘桃熊

成立于1913年的斯梅代雷沃钢厂，曾被誉为“塞尔维亚的骄傲”。然而由于国际竞争激烈等因素，钢厂一度陷入困境。2016年，中国企业响应共建“一带一路”倡议，并结合自身发展收购了这家钢厂，使其在短短数年内扭亏为盈。

近期一些西方媒体声称，斯梅代雷沃钢厂的发展以高污染和周边地区的高癌症发病率为代价。新华社记者调查发现，西方媒体歪曲解读数据。中企为当地环保工作作出积极贡献。另有证据表明，以美国为首的北约1999年在对南斯拉夫联盟共和国的轰炸中动用了国际公约禁止的集束炸弹和贫铀弹，导致当地白血病等癌症发病率激增。

外媒歪曲解读

路透社称，塞尔维亚一个名叫“堡垒”的环保组织从斯梅代雷沃医疗中心获得了当地癌症患者数据，在人口约为10万的斯梅代雷沃市，2019年报告癌症患病人数6866人，这一数字在2011年为1738人，癌症发病率在不到10年间翻了两番。

新华社记者通过查阅原始数据、采访塞当地卫生机构发现，路透社报道存在混淆概念、歪曲解读的问题。

根据塞尔维亚公共卫生研究所每年出版的《塞尔维亚卫生统计年鉴》，斯梅代雷沃市所在的波杜纳夫列地区癌症发病率总体平稳。2019年该地区每10万人癌症发病率为女性236.4和男性283.2；塞全国癌症发病率为女性272.7和男性317.4，均高于该地区。

另外，2019年波杜纳夫列地区新增癌症病例967例，其中女性450例、男性517例。斯梅代雷沃医疗中心人士告诉新华社记者，路透社报道中提到的6866和1738两个数字是当年现有患者数，而非当年新报告的病例数。

还有一个问题是，“堡垒”组织所援引表格统计的是肿瘤患者数。路透社报道没有区分肿瘤和癌症的区别，一概表述为癌症患者。根据国际疾病分类规则，一般只将恶性肿瘤统计为癌症。

值得玩味的是，“堡垒”组织的项目与美国国际开发署有关。该组织成员阿妮卡·日瓦诺维奇去年12月在媒体撰文介绍，其组织推行的环保项目是通过“公民拥有权力”倡议实施的，而这一倡议背后则有美国国际开发署的参与。

美国国际开发署“名声在外”，屡屡被指以资助之名干涉其他国家内政。如古巴《格拉玛报》去年披露，过去20年，美国国际开发署和国家民主基金会等机构为一系列针对古巴的煽动和颠覆计划拨款近2.5亿美元。

中方积极作为

中国河钢集团2016年以4600万欧元收购了当时连续亏损7年的斯梅代雷沃钢厂，成立了河钢集团塞尔维亚斯梅代雷沃钢厂（河钢塞钢）。路透社称，河钢塞钢造成斯梅代雷沃市空气污染。然而，新华社记者采访发现，这一指责毫无根据。

2021年5月17日，工人在河钢集团塞尔维亚斯梅代雷沃钢厂工作。（新华社记者石中玉摄）

斯梅代雷沃市长约万·贝茨日前接受新华社记者书面采访时表示，斯梅代雷沃市、塞尔维亚环保部门和河钢有着相同的目标，三方良好合作为改善斯梅代雷沃市的空气质量做出贡献，并取得了良好成果。

塞尔维亚环保部门设置在斯梅代雷沃拉迪纳茨村的空气质量监测点数据显示，PM10和PM2.5颗粒物2011年超标258天，而在河钢塞钢经营的2020年是148天，环境情况得到明显改善。

这是2021年8月16日拍摄的河钢集团塞尔维亚斯梅代雷沃钢厂。新华社发（河钢塞尔维亚有限公司供图）

斯梅代雷沃钢厂曾于2003年卖给美国钢企，2012年美国投资者撤资。河钢塞钢环保部门总经理柳比察·德拉克2004年起就在斯梅代雷沃钢厂工作。她说，与美国钢企运营情况最佳的时候相比，“如今空气污染情况要好得多”。

这是2021年5月17日拍摄的河钢集团塞尔维亚斯梅代雷沃钢厂内部。（新华社记者石中玉摄）

河钢塞钢副总经理王连玺说，接管之初，钢厂环保设备几乎处于停滞或半停滞状态，该厂第一项决定就是投入资金尽快重启环保设备设施，5年来吨钢粉尘排放逐年降低。河钢塞钢提供的数据显示，该厂吨钢粉尘排放量从2016年接手时的1.13公斤降低到了2020年的0.24公斤。

北约难辞其咎

1999年，以美国为首的北约军队公然绕过联合国安理会，对南联盟进行78天持续轰炸，还动用了国际公约禁止的集束炸弹和贫铀弹。2000年3月，联合国驻科索沃维和部队确认，美军为摧毁南联盟的坦克和防御工事，共发射了3.1万颗贫铀弹。在科索沃和梅托希亚地区有100多个投掷点，在塞尔维亚南部使用了2吨贫铀，而在科索沃和梅托希亚则有13吨，共计15吨贫铀。

塞尔维亚辐射学和肿瘤学研究所所长格鲁伊契奇说，贫铀弹轰炸对环境的破坏在塞尔维亚造成长期影响，致使塞尔维亚成为世界上癌症死亡率较高的国家。塞尔维亚患有肿瘤疾病的儿童也越来越多。

资料照片：2020年2月12日，在比利时布鲁塞尔拍摄的北约总部。（新华社记者张铖摄）

塞尔维亚议会“北约轰炸对健康影响研究委员会”2019年一项研究结果证实了这一点。1999年后该国出生的婴儿有更高概率患有恶性血液疾病、原始神经外胚层肿瘤以及脑肿瘤。

此外，美国能源与环境研究所曾有报告显示，北约1999年炸毁了潘切沃市一座化工厂，造成约8吨汞和2100吨1,2-二氯乙烷泄漏。经检测，当时潘切沃市周围地下水1,2-二氯乙烷浓度超过美国环境保护局规定标准的数千倍。泄漏对当地环境造成长期破坏，构成重大健康隐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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记者：石中玉内马尼亚（报道员）刘桃熊

剪辑：王玉珏孙硕

编辑：朱瑞卿柳丝金正唐志强程大雨鲁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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