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文转载自:北风雪林(ID:beifengxuelin)
丰县“八孩女”已经持续发酵了二十多天,从乡镇,到丰县,再上升到徐州市,先后四份“官方通报”前后矛盾,加上网上各路信息太过庞杂,让人“难分真假”。
2月17日,江苏省委省政府决定成立调查组,彻查“丰县八孩女”事件。以一省政府的权威和信誉,确保向社会澄清真相。
今天,距离调查组成立刚好一周,江苏省委省政府调查组,发布了“翔实的调查报告”,无论是过去二十天萦绕在大家心头的“疑问”,还是某些势力制造的“谣言”,全部事无巨细,给出“多方印证”的事实真相。
八孩女事件全网关注二十多天,事情的起因和初期事件我就不详细写了,只给大家解释疑点与辟谣。
2月17日,江苏省委和省政府成立调查组,调查人员除在江苏开展调查工作外,还赴云南、河南等相关省开展实地调查,共走访群众4600余人次、调阅档案材料1000余份。如此庞大的规模,也确保了证据的充分翔实。
壹,“八孩女事件”乡镇和丰县通报的疑点
2022年1月27日,网络平台开始流传“丰县生育八孩女子”的相关视频。
随后,在记者采访丰县欢口镇官方的时候,乡镇出具的通报比较“轻描淡写”,强调确有其事,但是不存在“拐卖”。
随着舆论发酵,“杨某侠”的身世开始公开,她的“被拐卖”疑点不断增加。
根据“最终通报”,确定真相如下:
真相一:杨某侠确实是云南的“小花梅”
云南“小花梅”的父母已经去世了,后来调查组到云南调查,走访发现“小花梅”父母生前离异,母亲后来嫁到河南。调查组在河南提取了杨某侠同母异父妹妹“光某英”的DNA证据。
2月9日,公安部物证鉴定中心对杨某侠、光某英血液样本进行检测,证明有“亲属血缘关系”。
接着从光某英2018年去世的母亲留存遗物上提取DNA信息,证明杨某侠与对方确实是母女。
这些DNA证据全部都是公安部的“国家级”检验中心做出的,不存在包庇乡村案件。
2月13日,公安部物证鉴定中心又对桑某罗(小花梅大舅)、李某元(小花梅小舅)、沙某付(小花梅大姨)、李某梅(小花梅小姨)血液样本进行DNA检验比对,与杨某侠均符合亲缘关系。
这些调查“详情”,都发生在江苏省调查组之前,证明徐州市的调查工作已经非常“真实而详细”,只是最后的通报未能“得到全民采信”而已。
2月20日,在江苏省调查组成立后,申请公安部物证鉴定中心对上述检验对象的检材再次进行检验比对,检验结果与之前一致。因此证明杨某侠就是“小花梅”确凿无疑。
真相二:小花梅变成“杨某侠”的拐卖过程
因为1998年初,小花梅被同乡桑某妞是带到江苏省海东县“治病并且嫁人”,最终董某民是在江苏丰县和“杨某侠”结婚的。
因此杨某侠行程上有“说不清”的地方,董某民就存在“捡到”杨某侠,而不是购买杨某侠的可能。
这次江苏省委省政府调查组给出了详细的通报。桑某妞和丈夫时某忠在1998年初将小花梅以5000元卖给海东县徐某东。
然后小花梅与徐某东生活了三四个月,然后“走失”,为此徐某东还向时某忠讨还了2000元。
小花梅走失之后,谭某庆、李某玲夫妇在夏邑县骆集乡经营的饭店内,发现流落至此的小花梅,将其收留一个月后卖给在饭店附近工地务工的霍某渠、霍某得,二人将小花梅带回丰县经刘某柱介绍转卖给董某民的父亲董某更。
这段行程是丰县,徐州等通报不曾涉及的,可是这也确实看出,24年前,经济转换,人口快速流动,异地务工人员激增,公安力量及科技手段没有跟上的时期,杨某侠遭遇了“跨越多地的三次转卖”。
这种“跨越多地”的转卖,确实不是丰县与欢口镇的力量能够查清的。
真相三:杨某侠的“身份”和低保信息是如何落实的?
杨某侠过去多年都没有身份证,直到2011年在医院生产时,当时医院填写的出生证明是“杨某英”,后来董某民的父亲就买了“杨某英”的假身份证。
2020年11月,董某民,申请为杨某侠落户,当时公安机关将杨某侠DNA信息录入“全国公安机关查找被拐卖/失踪儿童信息系统”和“全国公安机关DNA数据库”比对。
因为杨某侠的父母双亡,她24年前又是被同乡带走治病和“介绍嫁人”的,因此根本没有人“报警走失”,当然就不在“走失人口数据库”里,因此当地按照正常流程,给她办理了落户和低保资料。
贰,徐州通报后,“新证据”是哪些谣言?
以上关于“杨某侠”的疑点,在“徐州市通报”中,基本都提到了真实的调查结果,只是“过程描述不够详细”。
原本,从“查清真相”的角度,徐州市的调查已经是“事情的真相”。
但是徐州市的通报之后,网上各种“爆料”层出不穷,而且“越说越恐怖”,“越编越圆满”,以至于徐州市的“真相通报”,根本解释不了这些全新的谣言。
谣言一:杨某侠和杨某英可能是两个人
根据某“律师”在网上曝光的信息,杨某侠现在的照片与二十多年前结婚登记照“差别太大”。
因此爆出“结婚登记的杨某侠被折磨致死”,然后换了一个“精神异常的杨某英”,继续“虐待和生娃”。
多省多人调查说明,杨某侠是1998年办理结婚证时的改名,这么多年在欢口镇生活中,乡民们一直“杨某侠”,“杨某英”两个名字混着叫。
至于“照片”差异,是因为有人“修图处理照片”所致。这次“八孩女”事件,许多“两年多销声匿迹”的公知和恨国党,全部炸出来了。
一些过去释放谣言和颠覆言论被网信办封禁的人,也“开着马甲号”引导舆论。
这次事件官方非常被动,因此即便“照片被修图处理”,也没看到对造谣传谣者的举动。
谣言二:八个孩子“年龄差”巨大,说明“母亲是两个人”
根据调查,董某民和杨某侠在1998年结婚后,1999年生下长子。
在最初的几年,杨某侠的“精神疾病”还没有到不能自理的程度,还能够给孩子做饭,接孩子上下学。
1999年生育长子后,杨某侠进行了“生育结扎措施”。
2010年开始,杨某侠“结扎措施在十几年后失效”,后续十年先后生下七个孩子。
因为当年农村2010年后已经“事实上放松计划生育政策”,当地基层村组织对夫妻二人不断生娃,没有“强力制止和干预”。
这次江苏调查组,对八个子女的DNA与董某民,杨某侠夫妇进行比对,证明八个孩子都是两人亲生的。
谣言三,杨某侠实际上是四川失踪李莹?
针对这个网络“声量巨大的谣言”,调查组做到了极致。
首先一些人提出“江苏省的内部调查不可靠”,因此江苏和李莹所在的四川省联合调查。
江苏公安机关会同四川公安机关将李莹母亲与杨某侠进行DNA检验比对,结果排除生物学亲子关系。
有人质疑“官方DNA比对不可信,要第三方调查结果”,因此接着找了“民间的”南京医科大学司法鉴定所对李莹母亲与杨某侠进行DNA检验比对,结果仍排除生物学亲子关系。
江苏省委调查组成立后,2月20号经公安部物证鉴定中心鉴定,再次排除李莹母亲和杨某侠存在生物学亲子关系。据此认定杨某侠与李莹不是同一人。
也就是为了应对“杨某侠是李莹”的系列不信任谣言,先后动用了“跨省联合调查”,“民间调查”,“国家公安部调查”三个层级,得出同一结论,才最终证明“杨某侠不是李莹”。
谣言四:杨某侠不是“真疯”,只是被限制人身自由
调查结论显示杨某侠经诊断,已经失去清醒认知和常年营养卫生条件不良。
网上出现“杨某侠真人看不到,被控制起来限制自由”的谣言。
最终,江苏调查组通过公开“视频”的方式,呈现杨某侠被诊治的真疯状态以及儿子在身边照料的“和谐环境”,才证明不是被“囚禁和限制人身自由”。
叁,丰县事件暴露的问题和最应该吸取的教训是什么?
8孩女事件经历了二十多天的发酵,形成了“努力解决问题,保障妇女权益”和“不断拔高事态,改变整个体制”两种声音。
在这一事件中,丰县和欢口镇两级政府确实体现了官僚主义,形式主义的作风问题,将一个二十四年前的历史基层案件,弄成全国大案。
在此过程中,网络一些人的激愤与正义,绝对是中华民族不可多得的“美德传承”,正是这样朴素的正义感,让尘封的罪恶被挖掘出来。
绝大多数民众和网友的正义感,成为改善基层政治生态,执政态度,舆情处理能力,基层民主建设的“推进力量”。
但是,在八孩女事件不断“拔高”,特别是徐州市的调查已经“呈现真相”之后,部分恨国党抓住机遇,通过捏造“新证据”的方式,要求进一步“拔高”,将这一案件上升到“摧毁整个体制”的高度。
在“丰县八孩女”事件不断发酵的过程中,部分公知展露“社会个案必定是国家体制问题”的惯常套路。
似乎打倒了“社会主义体制和当前的稳定政治格局”,中国就不会再有“拐卖案件”。
可是为什么“折磨死了一个杨某侠,用疯了的小花梅来顶替”这样的谣言能够在网上“被信任”?
因为我们在资本主义国家见过太多“将人掳走,杀人分尸”的性奴案。这些公知恨国党,当年不曾为北大留学生章莹颖发声。
章莹颖就是在美国交流留学期间,被美国男子绑架,最后活不见人,死不见尸。
最终只能依靠环境证供,证明美国男子将章莹颖绑架并囚禁一年半之后,将她杀人分尸。
尸体处理极为专业,以至于警方只能搜到“DNA残骸”,这个案子过去几年,在美国也没有一个公正裁决,而且我断定,不会有“死刑”,甚至如果“心理评估”操作得好,恐怕“不用进监狱”都有可能,更不会有任何警方和官员为这一恶劣案件被问责。
几年前,有一部硬汉父亲拯救女儿的电影在我国非常火爆,就是惊悚动作电影《飓风营救》。
这部电影讲述男主角的女儿和朋友到法国去旅游,最后被当地“东欧”黑帮绑架,要卖为性奴。最后男主一路追到巴黎,扫平黑帮,拯救女儿的故事。
有人说,北风你用“一部电影去黑国外存在妇女拐卖”也太儿戏了吧?
这部电影之所以当年全球热映,并且“这一模式”被多国翻拍,就是因为“东欧”与“东南亚”至今还是存在这样的“人口贩卖利益链”。
因此并不是“推翻社会主义体制”,打破现在的政治格局,推行“欧美制度”,就能够减少“妇女拐卖”的。
这次丰县“八孩女”事件,发生的背景是国内传统公有制经济被剧烈冲击,私有化和西方市场经济冲毁贫困农村和三四线县城的九十年代。
恰恰是对公有制经济的彻底破坏,过于激烈的西方市场改革又没有建立新秩序,才导致九十年代比“杨某侠更激烈的恶性案件”,当年严打惩治的罪恶分子更多。
这次丰县事件,被恨国党指责为“当前的社会主义体制导致了底层声音无法发出,罪恶被掩盖”。
恰恰相反,恰恰是欢口镇和丰县政府的基层官员,官僚主义,形式主义作风严重,背离了共产党的“群众路线”,背离了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以及党员干部对“初心使命”的坚守,才会导致“丰县事件”的发生。
这次丰县事件,最后证明我们是有“刮骨疗毒”的勇气的,我们会彻查一个24年前的案件,严惩十七名官员。
一个县的县委书记,县长,宣传委员三名重要领导,并没有参与或者包庇这一案件,仅仅是“发出的声明没有调查清楚”,就全部免职。
这种直面问题,刮骨疗毒的惩治,绝不是西方任何体制,任何国家能够做到的。
当然,丰县事件无论怎么“处置”,最后都不能成为“成绩”或者胜利。
是我们自己的基层党组织和基层统治力出了问题,最终在“大事化小,小事化了”的固有观念下,一个基层案件,击穿了县,镇,村三级政府,也让徐州市政府的公信力“被全面质疑”。
一个案件,被公知和恨国党利用,造成了击穿三层党组织的“溃败”,这场败仗,我们要认。
这场“败仗”,也让过去两年因为“抗疫胜利”而被压制的恨国党和公知看到了希望。
一个24年前的案件就可以击穿三级政府,如果下次利用一个“群众事件”,不就可以继续击穿“省一级”,剑指更上层么?
可是经历“丰县事件”的惨败,对我们党和政府未必是坏事。这就是另一种“政治病毒”的入侵,告诉全国基层政府,不“果断查清真相”,想搞“拖延和侥幸”,最终是战胜不了病毒的。
2019年,我们在香港被粪青和恨国党弄得很被动,那时候我们才发现回归二十年的“锦绣繁荣”,是飘在表面的,实际上香港的教育司法媒体资本都出了问题,经历了败仗,认识了问题,才有2020年的《香港国安法》扭转乾坤。
过去一段时间,我们也被蛊惑“乡民自治”,“乡贤自治”,认为农村的宗族势力和老人们能够“弥合矛盾”,便于治理。
丰县这场败仗,将过去二十年我们农村基层党组织涣散,宗亲,“保甲”等封建糟粕得以抬头的弊端都暴露出来。
这次丰县事件最终不会成为对我们政治体制的挑战,反而给我们指明了心系群众,加强基层党组织建设,正确应对舆论危机的方法。
丰县事件终于等来了“迟来的正义”,我们认清了弊端所在,才能建设更美好的乡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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