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俄乌首轮谈判,如期没有结果。
谈判前,普京在与马克龙通话时摆出了俄罗斯的三个诉求:一是承认俄罗斯对克里米亚的主权;二是乌克兰国家的非军事化和非纳粹化;三是确保乌克兰的中立地位。
而乌克兰谈判代表的诉求则是:俄军撤出乌克兰,归还克里米亚。
俄罗斯政府会改变它的诉求吗?如果这三个诉求之一没有实现,俄罗斯进攻乌克兰的意义又在哪里呢?
乌克兰政府会改变它的诉求吗?在乌克兰军队继续抵抗,欧美民间援乌抗俄情绪高涨,欧美政府已随其民间意愿纷纷表态并施以实质性支援措施后(甚至连日、韩、新加坡这样的东亚国家也宣布对俄制裁后),乌克兰后退的意义又在哪里呢?
Carrol Quigley认为,现代战争并非君主时的战争。君主时代的战争由君主判断并决定何时开始、何时结束。现代战争往往是由民意而起或依赖民意,一旦开始,就必须在民意消退后才能走向结束。这也是为什么两次大战远比君主时代的战争更为惨烈。因为战争决策者一开始借助民意,但此后却要被民意民意裹胁和推动,如此方能获得“合法性”。也就是,当现代战争开始后,它的终止,往往只能到双方的民众都感到疲惫不堪之时。最终的结果,往往不是战争决策者最初想要的。
两个大国,以及两国背后更大势力之间的战争,已经是人们很久没有看到过的了。目前对结果的任何预测,都会是幼稚的。
作为政治素人的泽连斯基,在俄罗斯并不高明的军事行动策略下,成功的让一国的民意,变成了全球的民意。俄乌之战,已经不再是两个邻国之间的战争,而变成了一场在乌克兰开打的“全球化战争”。如今,战争双方,以及各自背后的其他方,被同时架在火上,进退失据。
谈判,只会在疲惫不堪时真正开始。只有继续进攻,才能推向疲惫不堪。但互联网时代的城市巷战直播,又会激起更大的民意,导致制裁和抵抗加剧,延缓疲惫不堪的到来。兴,亡,到底谁苦呢?
制裁会引发更强烈的反弹,最初的目标可能在极限压力下发生变化,进而引发新的动荡。远观的人们总以为决策者无所不知,开战之初就参透全局,做好万全准备。秉持这种思维的人们,很可能连游戏里的决策都没有做出过。然而,他们却构成了民意的一环。民意可用?民意难用?还是,民意不得不用?
远不止如此。Zoltan Pozsar警告,对俄金融制裁可能会像雷曼时刻一样,导致流动性危机,这是由大量的付款违约和巨大透支所致,它将像病毒一样蔓延开来,央行们将被迫注入流动性。俄罗斯在被极限制裁后,基于能源需求而必须与之维持关系的国家,又将在一个怎样的国际舆论环境中生存,并占据民意的制高点呢?
战争,有它自己的逻辑。大国博弈,不是靠人均国际政治智囊就能做到的。民意,不仅是本国的民意,更是全球的民意,终将是这个时代不得不面对的新问题。
记住此时,记住此刻。
以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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