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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代军事冲突在战场上单纯的兵戎相见之外还会延伸到舆论战、信息战、网络战与心理战等多维度、多方位的较量,谁掌握信息与舆论的心理战制高点的主动权则谁就有可能推动战局向有利于自己的方向发展。越来越多的对手和美国等西方国家开始利用虚假信息实现某些目标,并试图将其武器化,基于互联网媒介认知的种种心理战套路被美国有计划地大规模应用到具体的战争进程中。
俄乌冲突自爆发以来就引发了国际社会的广泛关注,心理战在俄乌冲突中发挥了巨大的作用,利用制造和传播虚假信息是美国在心理战中常用的一种手段,尤其是通过Meta、推特、TikTok、Telegram等社交媒体上发布的视频、图片,释放极端言论制造极端对立情绪、绑架民意与操纵舆论,足以直接干扰相关的政府决策、影响战争的形态与走向。
俄乌冲突中,虽然美国和北约都明确表示不会参战,但却运用了大量的心理战策略和技术,以认知战的形式远程“参战”。其中最多的是借助虚假情报传递错误信息,挑拨事端、误导大众。
美国海军分析中心曾于2021年9月发表了一篇关于信息心理学的报告,报告中探讨了吸收和传播虚假信息的基本心理原则,这篇报告实质上也侧面体现了美军的认知战基本原理,同时也是美军在认知战中多种手段的理论依据之一。报告中阐述了与虚假信息的吸收和传播有关的四个主要心理原则:初始信息处理;认知失调;群体、信仰和新颖性的影响;情绪和唤起的作用。
表1 信息采纳和传播的心理原则
原则 |
解释 |
虚假信息的应用 |
初始信息处理 |
尽可能有效地处理信息,但容易出错。 |
可以接受虚假信息是真实的,因为我们没有深入地思考。 |
认知失调 |
当面对与我们的信仰背道而驰的事情时,需要动力解决冲突。 |
接受那些支持我们最初信仰的虚假信息,并试图拒绝那些不满我们最初信仰的信息。 |
群体、信仰和新颖性 |
当认为信息紧急并真实时,我们更愿意与认识的人分享信息。 |
在我们认识的人群中,更容易接受和分享虚假信息。 |
情绪和唤醒 |
我们更加关注那些使我们感到积极或引起我们采取行动的信息。 |
如果信息可以引起我们的认知觉醒,我们更有可能分享虚假信息。 |
在俄乌冲突发生一个多月之后,我们回过头来再看网络上的种种认知战战况,不难发现中间有不少以上述心理原则为指导的痕迹。
初始信息处理:在俄乌冲突的背景下,社交媒体上传播的“基辅幽灵”、“蛇岛十三士兵”、“父亲泪别女儿与俄作战”等的视频、图片信息,人们依赖于前期美国及盟友宣扬俄罗斯侵略乌克兰的经验,快速组织并理解视频和图片上所传达的信息并相信其是真实的。
认知失调:随着俄军辟谣 “基辅幽灵”、“蛇岛十三士兵”、“父亲泪别女儿与俄作战”等是假新闻,读者面对这些自相矛盾的信息(即最初被认为是错误的故事)时,认知失调就会出现在此人的头脑中,大脑中的潜意识更倾向于接受支持他们最初信仰的虚假信息,并拒绝相信经过纠正的信息。然后通过认知失调强化初始判断:俄罗斯侵略乌克兰,给乌克兰的士兵、人民造成了巨大的影响。
群体、信仰和新颖性的影响:Group, Belief, Northty(GBN)模型认为,群体身份、对信息的信任程度以及信息的新颖性是信息是否共享、与谁共享以及何时共享的有力因素。美方频频制造和传播虚假信息,通过令人惋惜、感动的画面释放极端言论,在社交平台上引起人们的共鸣,从而影响他们的行为或态度。
情绪和唤醒的作用:外媒通过深度伪造故事引起焦虑和恐惧的负面情绪,调动目标群体的情绪,从而唤醒网民的认知,促使网民主动在社交网络上转发、评论,为舆论造势以引导国际舆论走向。
图1 美国国会议员在社交媒体上宣传所谓的“基辅幽灵”
图2 网传乌克兰父亲流泪送别女儿
与很多人前期预计得不一样,俄乌冲突并没有迅速结束,而是在近期陷入了拉锯状态。导致这一结果可以说一定程度上是由于美国的助力,美国和北约在不派兵参战的情况下,利用网络战、认知战、信息战、心理战等各方面的远程帮助乌克兰。通过此段时间的俄乌冲突过程,“看不见硝烟”的网络战场在现代战争中正变得越来越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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