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文转载自:乌鸦校尉(ID:CaptainWuya)
大家好,我是乌鸦。
关于俄乌冲突不管你持何种立场,有一点是确定的,即不论是2014年的“克里米亚入俄公投”,还是近来的乌东四州“公投并入俄罗斯”,都没有得到我国的官方认可。
但所谓“反战不反美,心中必有鬼”,若真的“中立客观”,便不应无视美国为首的北约同样打着“民主自由”幌子去分裂他国的历史先例。
其中最典型的例子,便是塞尔维亚境内的科索沃。要知道,今年四月,普京会见联合国秘书长时,竟直截了当地表示:承认乌东四州独立就是学当年科索沃,“因为已经确立了先例”。
这个“科索沃问题”,其遗毒至今,近15年后仍在掀起波澜。
就在刚刚结束的世界杯进行之际,科索沃再生事端,稍有差池,“欧洲火药桶”将会有复燃之倾向,巴尔干半岛也会重陷血雨腥风之中,塞尔维亚更可能进一步陷入分裂动乱。
而冲突早在7月下旬就显露出端倪。
当时,科索沃当局突然宣布:8月1日起,前南联盟发放的车牌必须要进行登记,并在两个月内换成“科索沃车牌”,否则将处以150欧元的罚款。
此举引发了科索沃的塞尔维亚族人的不满,在他们看来,这意味着自己要向这个分裂的割据政权妥协,失去自己的塞尔维亚公民身份。
于是,大量塞族人选择用各种重型车辆堵住交通道路抗议,数百名塞族警察也选择罢工抗议科索沃当局。其中,科索沃北部地区抗议最激烈,那里是目前塞族人在科的最大聚居地。
但代表阿尔巴尼亚族的科索沃当局却不断镇压塞族群众,并在12月6日逮捕了辞职的塞族警杰杨·潘季奇,这导致双方剑拔弩张。
可这一次,科当局似乎在刻意推动局势紧张,他们竟然在12月15日申请加入欧盟,明显一不做二不休,企图将自己的“非法独立”完全坐实。
此举无疑触碰塞尔维亚方面的底线,于是,塞总统武契奇立刻在同一天表示:塞政府将根据联合国安理会1244号决议,向北约驻科索沃部队致函,要求派出1000名塞尔维亚安全部队和警察赴科执行维和任务。
科索沃自从1999年6月由联合国托管,并于2008年2月单方面宣布“独立”后,实质上从塞尔维亚分裂。
对此,塞尔维亚只能以最后的尊严坚持“不承认”原则,加上依然有中俄在内的近百个国家不承认科索沃分裂,至少确保了科索沃无法加入联合国。
而与现在乌东“公投”截然相反的是,当时的西方各国可丝毫不提什么“主权完整”,反是忙不迭地第一时间承认科索沃独立。
而最意味深长的莫过于,时任美国国务卿赖斯在代表美国正式承认科索沃独立时,特地加了一个“补丁”:科索沃是“特例”,下不为例。
颇有点发动过高平陵之变的司马懿临终时遗嘱“子弟群官,皆不得谒陵”的意思,不知当时美国是否已经预见到了如今俄罗斯“循科索沃之故事”的操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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科索沃的面积一万平方公里出头,约为大半个北京大小,人口目前有200万人,其中88%为阿尔巴尼亚人,7%为塞尔维亚人。
尽管从目前的数据看,科索沃完全是信仰伊斯兰教的阿族领地,可奇怪的是,科境内超过90%的文化历史遗产都来自塞尔维亚东正教文化。
欧美史学界也普遍承认,科索沃一度完全是塞尔维亚文化主导,并且那里也曾是塞族人的本部领土,这一点截然不同于克罗地亚、斯洛文尼亚等地。
早在6世纪末,当地还处在原始部族阶段,斯拉夫人的一支部族从中东欧地区迁徙到如今的科索沃,在同当地部落民进行融合后,逐渐形成了一个南部斯拉夫民族——塞尔维亚人。
就连“科索沃”一词也取自塞尔维亚语“黑鸟之地”之意。
不过,科索沃当地除了塞族人外,还有土著居民伊利里亚人,这个民族也就是阿族的祖先,他们曾经臣服罗马帝国,也信仰包括东正教在内的基督教各派。
塞族和阿族虽然在民族语言文字有些许差别,但由于在宗教信仰上没有根本矛盾,所以两个民族在近千年历史中一直相处相对融洽。
但一切都在15世纪末发生了根本改变——奥斯曼土耳其人来了。
起初,奥斯曼帝国并不热衷在巴尔干传播伊斯兰教,因为其统治政策中策略性的规定:居民如果拥有穆斯林身份可以赢得一定的优惠待遇,比如异教徒必须缴纳比穆斯林更多的税额。
所谓堵不如疏,这种格局客观上吸引了被统治地区民众“自愿”选择对自己更有利的伊斯兰教为信仰。
于是,当地阿族人开始大量皈依伊斯兰教,但塞族则普遍做出了坚守信仰的选择,而“同教”的阿族则在奥斯曼政权的撑腰下大肆欺压“异教”塞族。
如此,越来越多的塞族被迫离开科索沃,阿族则大量涌入科索沃,就这样,到了18世纪后,阿族人首次超过半数,成了科索沃的第一民族。
塞、阿两大民族也在此后数个世纪因为宗教文化冲突,不断相互碰撞,互相持续争夺优势地位,造成了反复爆发群际冲突的局面。
而奥斯曼朝廷则乐见如此局面,并不断进行挑唆,尤其是在17世纪后,奥斯曼国力日渐凋零,朝廷开始刻意地将伊斯兰教作为形成并且维持与被统治者之间纽带的工具,这使得阿族人还是海量改信。最初投伊斯兰教可能是曲意逢迎,可长年累月,信众覆盖绝大多数阿族人,假戏真做,伊斯兰教真的统治了阿族人的信仰。
阿族和塞族之间的矛盾日趋紧张,但两族之间相近的文化也使得双方还是存在着一些缓和余地,通婚往来也时有发生。
可是,由于宗教信仰的根本不同,科索沃不可逆转地形成了一种相互隔绝的平行社会结构。
只是,对于塞尔维亚人来说,彼时的科索沃已经成为了所有塞族人不可分割的家园,这种思想在历代塞尔维亚政府的支持下得到不断强化。
就比如在1889年6月28日,当时塞尔维亚国王在那一天加冕,并举行了科索沃英雄纪念碑的奠基仪式,同时出版了许多塞族人在科索沃抵抗奥斯曼入侵的诗歌。
当时的塞外交部更是发表了以下宣言:
科索沃是我们民族骄傲永不枯竭的源泉。这种骄傲比语言更重要,比教会更强大,它将所有塞尔维亚人凝聚成一个统一的民族……500 年来,科索沃英雄们的光荣就像暗夜里闪耀的恒星……我们的人民……以无数次起义来争取重获自由。没有哪一次争取自由的战争——哪有没有战争的岁月呢——科索沃的英灵不曾参与。塞尔维亚的新历史从科索沃开始,这是……长期的苦难、无休止的战争以及永不熄灭的光荣的历史……
到一战前夕的1912年10月,塞尔维亚王国军队大败奥斯曼,将科索沃纳入其版图后,塞尔维亚人更是举国狂欢,激动不已。
一名参战的塞尔维亚士兵在他的日记里写道:
当我们到达科索沃,部队待命出发时,军官向我们发表演说:“兄弟们,我的孩子,我的儿子们!”他停顿了一下,“我们现在就站在埋葬着我们光荣的地方。我们向牺牲的祖先的英灵致敬……”他的声音哽咽了,眼泪像流水一样顺着脸颊和灰白的胡须落在地上……拉扎尔、米罗什,所有科索沃殉道者的亡魂都注视着我们。我们感到强大而骄傲……我们这一代人将实现整个民族好几个世纪以来的梦想: 用我们的剑夺回失去的自由。
科索沃,单单这个词就引起了难以名状的冲动。它指向的是我们黑暗的过去——5 个世纪了! 它包含着我们整个悲惨的过去,从拉扎尔的悲剧到全体塞尔维亚人的不幸……我们每个人还在摇篮的时候就有了自己关于科索沃的形象。我们的母亲唱着科索沃的歌谣哄我们入睡,学校的老师总是在讲述拉扎尔和米罗什的故事。
塞尔维亚收复科索沃的纪念章
但是,彼时的科索沃阿族人口占比已超过70%,两族已经渐行渐远,冲突也日渐增多,双方更是开始争夺宗教崇拜场所,因为在巴尔干半岛各民族来看,宗教的信仰构成要素包括私人思想和公共两个领域。
宗教的公共领域的宗教是思想领域宗教的外化,包含了固定的宗教场所、制度性的宗教组织等外在性表现形式。其中宗教场所和宗教建筑恰恰因为是不可迁移转换的,也就无法替代,这些固定的宗教外在因素在科索沃常常成为不同信仰群体争夺的实体目标,“争胜”支配了信仰群体的利益判断及其行为。
受某个相对独立宗教敬拜场所影响力辐射的信众是在心理或者组织上归属、赞美、依附于这个特定敬拜场所的认同联盟。
因此,巴尔干各族都认为,所有用以举行宗教仪式、传播宗教文化的处所是绝对神圣的,这种围绕某一特定宗教敬拜场所形成的认同同盟和世界其他地方的宗教教团有着显著差异。
这就使得不论是阿族还是塞族,在强调自己民族认同之余,也将清真寺、东正教堂这些宗教场所作为其民族关键特征。
于是,科索沃那些激进的阿族穆斯林开始专门袭击东正教堂,反过来塞族人选择摧毁清真寺来作为对等报复,如此加剧了两族仇怨。
不过,在塞尔维亚王国及前南斯拉夫时期,科索沃和其他加盟共和国一样,在强力压制下保持着表面的和睦。
两族的宗教界有识之士也试图缓解矛盾,其中,塞族和阿族的教士集团选择将东正教修道院作为共同保卫的圣殿。由于两族宗教界高层一度达成了这种和睦同盟,一度让两族关系大为缓和。可惜的是,这种和谐随着南斯拉夫解体、阿尔巴尼亚政府更迭而走到尽头。
根据塞尔维亚历史学家杜尚·T·巴特科维奇的研究,铁托去世后,阿族民间开始了所谓“表露阿尔巴尼亚身份”运动。
大量极端阿族将攻击教堂、拆毁东正教古迹等极端行为作为“证明”自己是“虔诚穆斯林”的手段,阿尔巴尼亚当局立刻对这些极端行为煽风点火,很快,民族仇恨愈发浓烈。
1996年,阿族激进分子成立“科索沃解放军”,以暴力手段推进“独立运动”。
1997年之后,科索沃局势彻底失控,暴乱分裂分子开始兴风作浪,而当时的南联盟政府派兵进入科索沃平叛也是一个主权国家的正当权利。
谁曾想,北约却以南联盟种族大清洗为由,宣称“人权高于主权”,开始武力干预南斯拉夫内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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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99年3月24日,科索沃战争爆发,整场战争维持了78天。美国为首的北约出动超过一千架次飞机,对南联盟进行轰炸,造成超过两千名平民死亡。
而也正是那次空袭中,北约悍然轰炸中国驻南大使馆,造成我三名记者遇难。
到1999年6月10日,南联盟被迫宣布接受安理会通过《1244号决议》:同意联合国成立科索沃特派团,并授权派驻当地,作为临时行政机关,南联盟军警被逼撤出科索沃地区。
这番操作简直就像当年国联要求中国和日本同时撤出东北一样的荒谬。
就在塞军离开和北约军队进驻之间的军事真空时期,阿族开始暴力袭击塞族以及吉卜赛人和阿希卡利人等其他非穆斯林民族以及宗教场所。
短短时日,科索沃境内76处东正教堂被焚毁,塞族也进行了激烈的反抗,烧毁了部分清真寺和阿族村庄,这招致阿族更凶残的报复。
直到北约军队进驻,阿族才稍有收敛。
只是,北约军队拉的还是偏架,只是派兵守护东正教教堂和修道,以确保神职人员的生命安全,但其他的塞族聚居区则完全让其听天由命。
更可悲的是,那次不仅是强大的西方势力,宗教关系也让世界不少伊斯兰国家加入对科索沃阿族分离势力的支持,而塞族和南联盟政府则孤立无援。
科索沃战争影响深远,它被认为是世纪之交西方又一场十字军东征,强行将科索沃分离势力的地区政治问题推向国际化。
战后,科索沃境内的阿族已经占据绝对优势,如果不是因为联合国协议中规定了科索沃不能组建军队,当地塞族恐将遭受灭族之灾。
而科索沃阿族清真寺的那些阿訇、穆杜提们也彻底抛弃了此前“共同捍卫圣殿”的立场,开始煽动阿族信众,强调:塞尔维亚人是科索沃宗教的侵略者、经济的掠夺者,并将东正教堂称为“该被清洗的渣滓”。
结果,科索沃针对塞族以及非穆斯林的迫害屡见不鲜,终于在2004年3月,科索沃发生了大规模暴力事件。
2004年3月17日,3名阿族儿童溺水身亡,而当地阿族媒体在没有任何证据的情况下,直接宣称:凶手是塞族人,他们卑鄙地袭击了我们的孩子。
结果,成千上万名阿族走上街头暴乱,一时间,科索沃各地火光冲天,仅一个晚上就有800多座塞尔维亚房屋和30多所东正教教堂被烧,塞族形容这场暴力冲突为科索沃的“水晶之夜”。
可讽刺的是,“维和”的北约军队却有意无意地纵容阿族的暴力行径,科索沃甚至出现众多暴徒在数以千计的国际军人和联合国任务官员在场的情况下,肆无忌惮地将东正教堂、民居焚毁,而这些“维和”人士只是在一旁柔声细语地“劝导”阿族冷静。
塞尔维亚政府和科索沃塞族东正教会愤怒地指责这就是有组织、有计划的种族迫害。
更恶心的是,美国在当年发布的《国际宗教自由报告》对阿族的行为一笔带过,却着重谴责随后塞尔维亚人在贝尔格莱德和尼斯两所清真寺纵火的报复事件,并称之为“比三月暴力冲突更恶意的破坏行为”。
根据联合国难民事务高级专员公署资料统计:仅在1999年科索沃战争结束到2004年初,保守估计有超过3200名塞族人逃离科索沃。
令人心寒的是,虽然科索沃当局一再宣称各民族一律平等,但阿族显然没有做到位。
比如被联合国教科文组织赞扬“最有价值的拜占庭鼎盛时期古文艺复兴绘画样本之一”、“14 世纪生活的珍贵记录”,始建于中世纪的德卡尼修道院,曾经在米洛舍维奇严酷镇压科索沃分裂分子期间,勇敢地保护了逃亡的阿族穆斯林。
可在科索沃战争后,科当局却并没有以德报德,反而放任极端阿族攻击德卡尼修道院,以至于连修道士们的人身安全只有在被北约保护的教堂建筑之内才能得到有限的保证。
阿族的知识分子们更是对年轻人、儿童进行洗脑,其中就有阿族教师直接在课堂上宣称:塞族人的东正教教会就是贝尔格莱德政权的喉舌,是“塞尔维亚特洛伊木马”,应该彻底铲除。
为了削弱所谓“塞族文化殖民”,科索沃当局甚至开始系统性对过去的历史进行否定,2005年,科索沃的“官媒”《新纪元》( Epoka e Re) 发文称:塞族的德卡尼修道院是在伊斯兰化之前的阿族天主教徒的基础上建立的,说白了,塞族人就是在撺掇科索沃阿族的文化,塞族才是向奥斯曼土耳其俯首称臣,助纣为虐的存在,最直接的证据就是:奥斯曼帝国统治期间居然没有拆毁德卡尼修道院!
对阿族方面的言行,有塞族神父愤怒地质疑:“如果所有的塞尔维亚东正教古迹都是阿尔巴尼亚人的,那么你们战后为什么还要按部就班地摧毁和亵渎它们……没有一个杰出的阿尔巴尼亚知识分子站出来反对暴徒对科索沃东正教宗教圣地的破坏。”
更离谱的是,科索沃当局还开始发明历史,将自己的伊斯兰化历史人为“追溯”到 9 世纪,比如在今天阿族穆斯林最古老、最重要的宗教敬拜场所之一——希南帕夏清真寺。
根据考古资料,很明确这座清真寺的基石来自阿尔巴尼亚人破坏了的周边地区东正教教堂料石,但清真寺寺长在对外介绍希南帕夏清真寺历史时强调: 据科索沃阿裔考证,清真寺最初是阿尔巴尼亚人的天主教教堂,而后被塞尔维亚入侵者改为东正教教堂,所谓移用东正教修道院料石纯属塞尔维亚人杜撰。
更为棘手的是,域外的其他基督教西方国家无意帮助同为“信基督”的塞族明辨是非,而伊斯兰各国则大力宣扬科索沃阿族当局的这一论调。北约军方以及联合国甚至多次考虑将撤军提上议事日程,理由是“科索沃的安全局势在不断好转”。
可这却让科索沃广大修道士们十分惧怕,因为当地局势很明显:北约一旦撤军,民族大清洗是注定结局,但很明显的是,西方就算撤军也会阻挠塞尔维亚政府安全部队进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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通过以上历史,我们完全可以理解为什么这次塞尔维亚政府要“顶撞”北约,提出派遣安全部队了。当然, 目前塞政府的提议被美国不出意外地回绝了,美国甚至还想要推翻《1244号决议》。
而塞尔维亚之所以还在坚守“收复科索沃”这个渺茫希望,除了基本的民族信念外,更是要表明守护住国家的另一块重要领土——伏伊伏丁那自治省——的立场。
不少人认为,塞尔维亚若能在科索沃问题上妥协,至少国家境内就能保持稳定了。这就把问题想草率了。
前南时期,整个国家其实有8个组成部分。除了我们熟知的6个互相平等的加盟共和国——塞尔维亚、克罗地亚以及波黑、北马其顿、斯洛文尼亚、黑山外,其实还有两个理论上和加盟共和国平等的自治省,一个就是科索沃,还有一个就是伏伊伏丁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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