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文转载自:军武次位面(ID:junwu233)
全民参战15年,女人都拿起了枪?
想必大家对前段时间哈马斯与以色列的火箭之战还有点印象,因为这场冲突时间离得近,看上去还挺严重,以至于大家把曾经的热点,打成一锅粥的叙利亚给忘了。
叙利亚内战自2011年爆发以来,已历时十年,基本上是四方(政府军、反对派、ISIS、库尔德人)十几路武装,外加美、俄、伊朗、以色列、土耳其等“外部势力”之间的大混战,有据可查的平民死亡人数接近16万,难民更是不计其数,经济损失可能高5000亿美元以上。
▲还记得这事吗?
不过,在混乱的中东,叙利亚这样的内战并非首例。时间倒退45年,叙利亚自己也扮演过了“外部势力”的角色,介入了一个邻国的内战,一打就是15年,堪称是叙利亚内战的前奏和预演。
这个邻国,就是去年因为港口大爆炸而被世界瞩目的黎巴嫩,一个似乎已经被忘记的中东小国。但曾经的黎巴嫩,可是一个富足、开放的国度——中东明珠、小巴黎(首都贝鲁特),这些别号足以说明这个国家曾经的繁荣。
黎巴嫩,面积10452平方公里,略小于天津市,国名来自于境内的“黎巴嫩山”。靠海有良港,多山无沙漠,冬暖夏凉、阳光普照,雨水充足,土地肥沃,是腓尼基文明的摇篮。
腓尼基人是航海经商民族,他们的一个重大发明就是由古埃及圣书体文字改造而来的腓尼基字母,这是希伯来字母、阿拉伯字母、希腊字母和拉丁字母共同的根源。公元前9世纪腓尼基人远征北非,在突尼斯建立了迦太基国。虽然最后被罗马灭了,但也算是祖上曾经阔过。
▲腓尼基字母表,这可以算是对人类文明的大贡献了
因为地处中东十字路口,黎巴嫩先后被古埃及、亚述、新巴比伦、波斯、马其顿、罗马、阿拉伯、奥斯曼统治,无法诞生连续的文明,而是成了诸多民族和宗教的大拼盘。
我们一般都认为,中东除了以色列,其它都是阿拉伯或伊斯兰国家,但实际上黎巴嫩有些特别,因这是一个基督教占主导地位的国家。
▲马龙派,可以理解为信基督教的阿拉伯人
由于独特的地理环境,黎巴嫩成为历史上各宗教少数派和被压迫民族的避难所。从阿拉伯穆斯林大开拓时期起,黎巴嫩就聚集了众多教派,有伊斯兰的什叶派和逊尼派,也有德鲁兹派,既有希腊东正教、天主教,也有基督教马龙派,两大宗教的所有派别几乎都集齐了。
马龙派大家可能比较陌生,这是一个由生活在公元五世纪的教士“圣马龙”(SaintMaroun)开创的教派。他因为不愿意争论“耶稣有没有神性”而隐居山地,离群苦修,反而引来了大批追随者,风格有点类似于中国的墨家。他们被自诩“正统”的教派排斥驱赶,迁徙到黎巴嫩山区发展生息,成为被伊斯兰世界包围的孤岛。
“一不怕苦,二不怕死”的马龙派在黎巴嫩山区一呆就是1400年,强大的阿拉伯帝国和奥斯曼帝国也未能将其同化或征服,保住了自治地位,但与穆斯林比邻而居的局面却是不可避免,双方时而和平,时而仇杀。
▲拿破仑三世在远东和中东同时开战,都得手了
1860年8月,法国在发动第二次鸦片战争的同时出兵7000介入黎巴嫩宗教冲突,力挺马龙派,强迫奥斯曼帝国签下不平等条约《黎巴嫩组织法》。黎巴嫩事实上脱离奥斯曼帝国,成为法国“委任统治”的殖民地。马龙派获此强援,一举成为黎巴嫩的统治阶层。
1943年,在自顾不暇的法国宣布结束委任统治,黎巴嫩获得独立,各方经谈判订立了《国民条约》,规定议会席位按基督徒穆斯林6:5分配;总统和军队司令由马龙派担任,逊尼派出总理,德鲁兹派出国防部长,希腊正教出副总理,什叶派出议长;逊尼派承诺不寻求与叙利亚合并,马龙派承诺不亲西方。
▲紫色什叶派,红色马龙派,蓝色德鲁兹 绿色逊尼派
这就是具有黎巴嫩特色的“教派分权”体制,好处是可以形成平衡,避免独裁,保持开放。事实上,黎巴嫩也因此成为中东最开化最世俗的国家,出现了经济繁荣,文化多元的局面,被称为中东瑞士,贝鲁特则是小巴黎。
但坏处同样明显——国家认同感差,老百姓往往只知有教有家,不知有国。各教派也不甘心被条约束缚,他们组织政党,发行报刊,建立电台电视台,尽可能的扩张自己的范围,形成教派政治,能同甘不能共苦,极易出现裂痕。
在对待以色列的问题上,马龙派掌权的黎巴嫩只派遣了一千兵力参加过第一次中东战争,此后基本不与以色列作对。但树欲静而风不止,作为与以色列接壤的“阿拉伯前线国家”,即使不参与战争,但战争的后果,却是躲也躲不开。
第一个躲不开,是战争难民。第一次中东战争,七个阿拉伯国家惨败,巴勒斯坦100万难民出逃,其中40万人涌入了黎巴嫩。难民大多是穆斯林,他们的到来,改变了黎巴嫩的民族、宗教结构。
果然,到了1958年,人口大增的穆斯林要求重新分配权力,马龙派当然不干,矛盾就此爆发,贝鲁特发生游行和枪战。出身马龙派的总统卡米拉·查蒙向美国求援,艾森豪威尔下令干涉,批准了“蓝蝙蝠”行动,14000多名美军进驻黎巴嫩。
在强大的武力威慑下,美国外交官进行斡旋,双方妥协——查蒙下台,由出身穆斯林的总理卡拉米组建新政府,这次危机算对付过去了。
但紧接着,又来了第二个躲不开,即“巴勒斯坦解放组织”。
巴解组织实际上是由一系列“帮派”形成的松散联盟,1964年5月成立于耶路撒冷,被阿拉伯国家联盟承认为巴勒斯坦人的唯一合法代表,最初的活动基地是约旦,并得到了约旦国王的庇护,群众基础则是逃到约旦的巴勒斯坦难民。
但是巴解组织和难民来到约旦后,一方面因为不断打击以色列而遭到报复,引来战火,另一方面又形成了不受管束的国中之国,约旦经济负担大增,约旦政府和老百姓日渐不满。1970年,巴解组织又出了一个昏招,竟然要刺杀恩人,约旦国王侯赛因一世,以夺取约旦的控制权,只是因为国王的保镖给力而未成功,这个梁子可就结大了。
▲约旦国王侯赛因一世:居然恩将仇报?赶走!
约旦国王遭此变故,下令驱逐巴解组织。但巴解组织有埃及、伊朗、叙利亚等国的支持,叙利亚甚至还派出部队参战,打了差不多一年,约旦军队才将巴解组织彻底赶走,史称“约旦内战”。
巴解组织不能约旦立足,就来到了黎巴嫩南部,继续反以大业。对黎巴嫩来说,就像一块大石头,砸在了原本就有裂痕的冰面上,顿时四分五裂。
跟在约旦一样,巴解组织和难民又形成了国中之国,向以色列开火同样要引来报复。该如何对以对巴,黎巴嫩分裂了,逊尼派认为应团结巴勒斯坦,自己成为主导,实现伊斯兰教法统治。马龙派为首的基督教势力则坚持世俗化,更不愿进一步分权。
▲深绿色叙利亚势力,粉色基督教势力,浅绿巴解组织
然后,各方开始划地为界,贝鲁特西部和南黎巴嫩被巴解组织占据,北部沿海则是马龙派长枪党的地盘,西部则成为叙利亚的势力范围,除此之外,还有德鲁兹派、什叶派真主党、亚美尼亚人、库尔德人、甚至是黎巴嫩共产党的组织或武装,也间杂其中。
这样的局面,已经不是黎巴嫩中央政府能够控制的了,况且政府军也是按教派人口比例分配的,严重的对立之下,许多政府军军人纷纷投向各自阵营——火药充足,只差火花了。
1975年4月13日,身份不明的枪手向一处教堂开火,两名长枪党成员死亡。长枪党认为是巴解组织干的,伏击一辆公交车作为报复,30名巴勒斯坦人死亡。从此,各派开始互相攻击仇杀,内战开打了。
一开始,马龙派武装处于劣势,但很快国际干涉就来了。先是以色列,毫无疑问支持马龙派,派顾问,给枪给坦克。然后是叙利亚,有意思的是,叙利亚一开始支持的也是马龙派,因为叙利亚对领土有想法,还想把黎巴嫩变成自己的防火墙。
叙利亚直接派兵占领了的黎波里和贝卡谷地,轻松瓦解了“黎巴嫩民族运动”和巴解组织的抵抗。此后又通过阿盟获得了授权,组建了4万人的“阿拉伯威慑部队”,长期驻扎黎巴嫩。这支部队名言上是阿盟的“维和部队”,实际上是叙利亚控制。
叙利亚的介入隔开了冲突各方,内战暂一段落。这一阶段历时约18个月,死亡6万余人。但各方都在积蓄力量,准备下一次大战。
▲长枪党的党徽,黎巴嫩特产——雪松
打仗要花钱,钱从哪里来?各势力自设政区,一般叫做“州”,政府军和长枪党的地盘叫“马龙斯坦”,德鲁兹派社会进步党的地盘叫做“黎巴嫩山民政区”。至于财政,一靠外国援助,二靠设卡收费,三靠走私毒品——贝卡谷地集中种植大麻,一度成为全球最大的毒品来源地。
到了1978年2月,貌合神离的马龙派与“阿拉伯威慑部队”终于翻脸,双方在贝鲁特激战一百天,导致560人伤亡。叙利亚不愿在此过多纠缠,撤出了东贝鲁特。
在此期间,巴解组织中的“法塔赫”策划了一次从以色列北部海滩登陆,劫持公交车扫射,造成37人死亡的事件。以色列反应强烈,派兵攻入黎巴嫩南部,建立“缓冲地带”。然后,联合国安理会通过425号决议,派遣4000维和部队进驻,暂时止住了局势的恶化。
▲敌人?朋友?也许明天就变了
一旦开打,各方势力也并不全然以宗教相区分,而是以短期利益为导向,谁和谁都有可能打,也有可能联合。
在以色列控制的地区,有一支“南黎巴嫩军”,其中有基督徒,也有什叶派穆斯林。前面提到的那位下台总统查蒙,组建了一个“自由国民党”,想统一所有马龙派武装,然而旗下的一支民兵武装“猛虎部队”,却被长枪党于1980年7月7日给干翻了,因为都想要基督教势力的领导权。这一事件与希特勒清洗冲锋队十分相似,所以也叫“长刀之夜”。
不过,黎巴嫩内部的势力相对还是小角色,真正拥有最强实力的还是以色列和叙利亚。1980年12月,叙利亚军企图攻下战略要地扎赫勒,盘踞此地的“黎巴嫩力量”(属长枪党)顽强抵抗。双方激战半年,伤亡千人,然而谁也吃不掉谁,最后在阿盟调解下停火,黎巴嫩力量党将城市交给“中央军”,叙利亚也撤离该地。
另一边的以色列,因为一个巴勒斯坦反抗组织企图刺杀以色列驻英大使而发动军事报复,于1982年6月6日再次入侵黎巴嫩,在长枪党协助下迅速推进,一举将16000多名巴解组织成员围困在西贝鲁特,并猛烈轰炸,安理会喊停也没用。
如此乱局,又发生在中东这个要害,自然要引来大国干涉。本来黎巴嫩各派势力,背后不是有以色列,就是叙利亚,以色列背后是美国,叙利亚背后则是苏联在暗中支持。
如果以色列全歼巴解组织,势必造成力量失衡,而巴解组织面临如此危机,也有极大可能会引来叙利亚甚至是苏联亲自上阵的直接干涉,到那时以色列顶不顶得住就很难说了。
为了防止这种局面,美国总统里根一方面支持以色列的报复行动,另一方面又强压以色列的围城攻势,又拉上英国、法国、意大利,组成多国部队进驻贝鲁特隔开双方,斡旋达成停火协议,以色列不再攻城,而巴解组织则在监视下撤离贝鲁特,前往突尼斯等国。
看上去暂时和平了,然而以色列却心有不甘,巴解组织跑了,煮熟的鸭子飞了,一股怒火全撒到了跑不了的难民身上,最终酿成了萨布拉和夏蒂拉难民营的惨剧,史称贝鲁特大屠杀。
▲惨不忍睹的屠杀现场,儿童也不放过
1982年9月16日至18日,长枪党武装冲进这两个难民营大肆屠戮,理由是马龙派的当选总统巴希尔·杰马耶勒被巴勒斯坦人刺杀(实际上是叙利亚特工干的)。虽然以军没有亲自动手,但坐视不理的行为,用火炮不断打出的照明弹提供的“服务”,无疑表明了以军的放纵态度——你们进去干,我在后面看,装不知道……
此次屠杀,巴勒斯坦红新月会认定的死亡人数为“超过三千人”,慈善组织事后收拾残局,发现许多尸体损毁严重,甚至连头皮和生殖器都被割下,手段十分残暴。联合国大会将此事件定性为种族清洗,而且没有反对票,以军指挥官沙龙被认定对屠杀负有个人责任。
显然,如此行径只会激化矛盾。再加上黎巴嫩继任总统阿明·杰马耶勒与美以签订协议,规定只要叙利亚撤军,以色列就撤军,被穆斯林和部分基督教徒认为是卖国,拒绝执行,局面再次僵化。
1983年8月,以色列以退为进,从贝鲁特南部撤出,原来被隔开的德鲁兹派和马龙派立即开战,从1983年9月一直打到1984年2月,即“黎巴嫩山战争”。
“黎巴嫩山战争”由黎巴嫩政府军和“黎巴嫩力量”对阵数支德鲁兹派武装。由于德鲁兹派兵力占优,复仇情绪强烈,政府军一方抵挡不住,接连失利。眼看就要顶不住时,多国部队出手了,美国甚至派来了新泽西号战列舰,弗吉尼亚号核动力巡洋舰,炮击贝鲁特山区,法国派出克莱蒙梭号航母,起飞“超级军旗”战机轰炸德鲁兹派,驻扎贝鲁特机场的美国海军陆战队也使用火炮支援黎政府军,政府军暂得保全。
如此明显的站队,招来了报复——1983年4月18日,一辆装着270公斤炸药的汽车冲进美国大使馆引爆,猛烈的爆炸造成61人死亡。同年10月23日,一辆装着2吨炸药的卡车冲破路障,在美国海军陆战队军营内爆炸,四层大楼瞬间夷为平地,血肉横飞,241名美军死亡,法国伞兵军营也挨了汽车炸弹,和58名法军死亡。
事后有好几波人马主动认领,但新近出现的“真主党”嫌疑最大,这是一支由伊朗支持,基地设在贝卡谷地的什叶派武装。美法实施报复,却找不到具体目标,只能胡打一气。
爆炸事件后,德鲁兹派的攻势更盛,政府军眼看就不行了。面对这个烂摊子,美国国会不断要求里根撤军,因为他们认为深陷黎巴嫩对美国没有好处。最后里根决定从1984年2月7日开始撤军,新泽西号提供炮火掩护,有个意外收获——炸死了叙利亚驻黎部队的司令官。随后法国、意大利也撤了。
列强一走,巴解组织又回来了,然而局面也更加混乱。从1985年到1989年,各派武装大大小小的混战数不清,一切外部调解都没用。叙利亚支持的“阿迈勒运动”反对巴解组织回归,双方又打了一场“难民营战争”,死伤甚多,贝鲁特再遭摧残。
此时,萨达姆统治下的伊拉克也来插了一脚,支持由奥恩将军领导的 “黎巴嫩力量”,目的是为了对付真主党背后的伊朗。有了外援,奥恩主动进攻,发起“解放战争”,然而在伤亡数千人之后,没有取得进展。
多年的战争已经使昔日的美丽国度山河破碎,人民苦不堪言,大部分势力也认识到,再这么打下去,永远不会有结果,大家都是输家。
于是,在1989年,由摩洛哥、沙特、阿尔及利亚三国元首出面调解,各派终于肯坐下来谈了。来自基督教和伊斯兰教的议员在沙特城市塔伊夫经过三周的谈判,就权力分配等问题达成妥协,穆斯林获得了一半席位,叙利亚先“帮助”改革,然后再谈撤军。
虽然还是有“外部势力”的影响,然而老百姓盼和平已久,“塔伊夫协议”被广泛接受。唯一反对的奥恩将军在1990年10月的最后一战中被击败,逃往法国——此时萨达姆已入侵科威特,无论是伊拉克还是诸大国,都顾不上黎巴嫩了。
▲终于不打了,欢呼吧!然而创伤却不是那么愈合的
之后,各派武装大多向新政府交枪,真主党却仍然盘踞黎南部,时而向以色列开火,扮演了哈马斯在加沙地带的角色,这一情势之后仍长期存在。
2005年,“外部势力”叙利亚终于撤军,然而过不了几年,叙利亚自己也将陷入内战,真主党反而又进入叙利亚活动,成了叙利亚的“外部势力”……真可谓风水轮流转。
▲中国向黎巴嫩派遣了维和部队,为恢复和平做出了贡献
1990年后的黎巴嫩,虽然有几次小冲突,总体也还算和平,经济有所恢复,然而15年的战争创伤,用了一倍的时间也未能治愈,中东瑞士跌落成西亚印度,
黎巴嫩内战反映了阿拉伯世界的巨大裂痕——出师未捷先内战,长使犹太乐开怀!对以色列,都是又恨又怕,巴解组织去打,又嫌给自己惹麻烦添负担,以色列没怎么打着,自己人先干了个不亦乐乎,内战从约旦打到黎巴嫩,再打到现在的叙利亚。
▲战争摧毁了家园,一切恍如昨日
这场内战,内有十几股武装大PK,外有诸大国和邻国插手,局面之混乱,史所罕见。相信大家已经被诸多国名人名教名党名给搞晕了,而他们之间至少都相互结盟或背叛过一次,就像《高地战》结尾所表现的那样——刚开始好像还知道为何而战,打到最后,已经忘了……
政治人物可以腾挪横跳,而对于普通百姓和难民来说,他们要么是战争资源,要么是人肉盾牌,要么是泄愤对象,总之只是“代价”——15年战争,死亡15万人,伤残10万人,失踪数万,近百万人流离失所,经济损失高达1000亿美元以上。
▲为上帝?为真主?为家族?然而孩子们何辜!
内战中共发生3641起汽车炸弹袭击,整个国家每天都笼罩在恐怖之中。由于这种自杀式恐袭手段简单有效,此后,汽车炸弹形成的小蘑菇云,频繁在世界各热点地区升起。去年的贝鲁特港大爆炸,又让人想起了过往——爆炸,似乎成了这个国家的魔咒。
俗话说,宁为太平犬,不做乱世人,然而时代和国家,却又是不可选择的。永远都要记住,我们没有生活在和平的时代,只是生活在和平的国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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