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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债大戏落幕,美国两党都是“戏精”
自奥巴马政府开始,债务上限问题就成为美国政府非常重要的内政主题。这一方面要归功于美国奇葩的“负债式政府财政制度”,将每年的政府预算以债务形式支出。另一方面还要得益于美国无节制的内外花销,毫不考虑国家的承受能力。随着逐年累积,美国债务总量已经达到一个天文数字。即使如此,其仍以惊人的速度增长。
无奈之下,美国两党不得不经常围绕债务上限问题展开讨论。尽管如此庞大的债务已经成为国家的沉重负担,而且一旦“暴雷”将带来非常严重后果。可对两党而言,这不过是一个抬高政治要价的筹码而已。虽然两党已多次围绕债务上限问题谈判,但最终结果都是治标不治本的提高上限,从未就如何减少债务达成过任何协议。
纵然两党高层都明白,债务违约等同于宣布美国国家的破产,但为尽可能获得更多利益,双方还是会讨价还价到最后一刻方才罢休。也正因此,每一轮债务谈判都给外界一种“惊心动魄”的感觉,可最终结果却都是两党在最后一刻相互妥协。最近的这次债务问题谈判更是如此,两党斗争异常激烈,美国总统拜登甚至以参与谈判为借口推掉太平洋岛国峰会、四方安全对话峰会。可就在各界担忧两党的内斗是否会失控之时,双方却在债务违约期仅剩七天的时候达成两年缓冲期的协议,不得不令人质疑这场所谓的“美国内斗”是否只是演戏。
美债不会暴雷,两党在玩“胆小鬼游戏”
据路透社5 月 25 日报道,一位美国官员证实,经过一番激烈博弈,美国总统乔拜登和国会共和党领袖凯文·麦卡锡即将围绕债务问题达成一项协议,该协议将提高政府 31.4 万亿美元的债务上限,为期两年,同时限制大多数项目的支出。虽然该协议尚未最终确定,但该官员表示,一些具体内容已经确认,如增加对军人和退伍军人的可自由支配支出的资金,同时基本上将非国防可自由支配支出保持在当年水平。同时,白宫还在考虑缩减其增加国税局资金以雇用更多审计员和瞄准美国富人的计划。不过另一位美国官员则表示,美国国税局的资金是一个悬而未决的问题,远称不上解决。因为该问题的焦点是如何确保该机构执行总统的优先事项,所以任何幅度的削减或资金转移都会异常敏感。
尽管很多信息都用“激烈内斗”来形容此次两党之间的债务谈判,可双方的实际沟通过程却要顺利得多。有知情人士透露,最终协议将具体说明,政府可以在住房和教育等可自由支配项目上支出的总额,但不会将其细分为个别类别。而且在谈判过程中,共和党谈判代表已经放弃增加军费开支,同时削减非国防开支的计划,转而支持白宫推动更平等地对待这两个预算的项目。可以说,一定程度上,双方已经消除大部分分歧,签署协议只是走下程序。
虽然了解美国政治的人士都已经明白,这类消息放出就意味着,两党最终达成协议已经进入倒计时,但美国的政客们,似乎并不想让这场名为“内斗”的政治游戏过早结束。美国总统拜登明确宣称,并不同意削减的范围。而众议院议长麦卡锡也于周四晚间向记者表示,双方尚未达成协议。他还煞有介事地制造担忧,称不知道国会还有多少时间采取行动。为此,美国财政部还被警告,其将无法在6 月 1 日偿还所有债务,结果造成较大市场恐慌。为缓解外界情绪,美国财政部又表示会出售1190 亿美元于6月1日到期的债券。市场观察人士认为,这无异于一种暗示,即6月1日并非最后期限。很显然,美国各部门都要在配合”两党“演出”的同时,避免真的发生债务违约。共和党研究委员会的代表凯文·赫恩已经承认,协议的达成时间应该会在周五下午。
政客热衷“内斗游戏”,美国久病缠身
不过现实中,两党也确实存在矛盾。一些右翼共和党人和许多自由民主党人也毫不掩饰自身对两党妥协前景的反对,造成任何协议想在共和党控制的众议院和民主党控制的参议院同时获得通过都非常困难。麦卡锡对此也牢骚满腹,将之形容为“不系统的运作方式”。而且即便是双方已经就初步协议达成一致,该协议也只会设定广泛的支出大纲,需要立法者在未来几周和几个月内填补空白,这也就为双方继续争吵留下空间。比如民主党代表马克·高野就公开抱怨拜登,因为他拒绝共和党关于加强反贫困计划工作要求和放松石油和天然气钻探规则的提议。
通过已公开的消息可以看出,美国政客们似乎非常热衷于玩这种“内斗游戏”,所有人都试图从中实现利益最大化。表面上看,这种游戏的技术难度不大,只要两党在最后一刻达成协议就不会“玩脱”。但实际上,两党漫长的争吵已经给美国经济带来巨大负面影响,远不是一纸协议就可以解决。就在周四,信用评级机构 DBRS Morningstar 对美国进行可能降级的审查,而此前,惠誉、穆迪等机构也已经发出类似警告。标普全球则更加干脆,早在2011年的美国债务僵局时,就已经下调美国债务评级。而当下的僵局也令华尔街倍感压力,因为此举大大推高美国的借贷成本。财政部副部长沃利·阿德耶莫已经证实,对债务上限的担忧,迄今已将政府的利息成本推高8000万美元。
事实上,到目前为止,美国债务问题的谈判并没有脱离“传统路线”,双方已经通过诸多渠道向外界传递即将达成协议的信息。即使最终协议可能会和公布的消息有出入,但可以确定的是,美国的债务问题并不会如部分媒体渲染的那样“暴雷”,至少不会在这一次。可一次又一次的债务僵局也反映出美国的深层次问题,那就是美国的运行成本已经高到一个危险的临界值。部分美国政客已经意识到问题,所以希望通过削减支出来避免债务问题进一步恶化。如麦卡锡就要求,任何协议都必须削减明年的可自由支配支出,并限制未来几年的支出增长。而正是由于他们的坚持,导致美国每次提高债务上限的谈判都会陷入艰苦拉锯战。
理论上,削减开支的确有利于缓和债务总量增长,但对当下的美国而言,只是削减支出,终究治标不治本。美国债务问题产生的根本原因是美国政府没有独立货币发行权,而且由于美元的国际信誉下降,全球对美元的防范开始增加,美国传统的收割全球财富的方式受到很大限制。再加上新冠疫情冲击之下全球经济陷入疲软,美国的可支配财富已经达到一个历史低点。
这种情况下,美元的购买力不断下降,导致美国政府不得不增加开支以保证基本运行。可更为糟糕的是,由于中低端产业萎缩,美国自身的财富创造能力已经极为孱弱,又特别依赖对国际其他经济体的收割,最终形成一个恶性循环。若两党高层看不到美国债务问题的本质,那无论达成多少次协议都不能从根本上解决问题,只会让美国在债务的深渊中越陷越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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