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文转载自:一界oneworld(ID:yijie_20200518)
新保守主义,真的“新”吗?
国际政治风云变幻,近两个世纪更是多事之秋,两次世界大战为国际格局带来深刻变革,冷战也使世界不得安宁,此后的国际格局,形势依然不容乐观。在历史的热点问题上,在美国内政外交中,新保守主义一度产生着巨大影响。
它信奉“美国例外论”,强调“美国具有异于且优于其他国家的特性”,因此“美国也负有特殊的使命、权力或责任去提升人类的福祉”。其追根溯源是清教精神,五月花号被誉为“装载美国的船”,满载第一批分离主义清教徒,为逃避圣公会的迫害而远渡重洋。他们将美利坚视为“上帝的山巅之城”,自诩为上帝的选民,而身体力行地超度旧世界,正是清教徒的命定天职。
它宣扬“民主和平论”,认为民主政治的特性使其倾向和平,而专制国家天生好战。通过侵犯专制国家的和平,实现世界的“终极和平”,颜色革命与侵略战争竟成为和平的壮举。而“敌对文化”的提法,塑造了“自我”与“他者”之间的对抗性,文化本应求同存异、取长补短,却也为零和思维所裹挟。
而“伊拉克自由行动”的恶果使新保守主义的反恐思想难以立足。其以反恐为名,却使它沦为恐怖主义的温床,不见自由民主,只见断壁残垣。反战思潮东山再起,美国人民不再听信“高贵的谎言”。新保守主义者不再被视作灯塔之国的十字军,而被斥为硝烟弥漫的罪魁祸首。
然而,百足之虫死而不僵,尽管新保守主义在美国外交界地位有所下降,其影响力绝不会就此消亡。威廉·克里斯托就曾表示,基于美国道德价值,以军事实力推翻暴君、传播民主的基本理念仍富有影响力,在美对外战略中,其仍然具有无可替代的作用。“凡是战争都是神圣的”,若非如此,战争就无法得到国际的谅解与民众的支持,较之旧日帝国,在现代国际秩序中的民主国家更加需要正当的战争理由。
一个世纪以来,美国政治界两党交替,思想界百家争鸣,新保守主义却长盛不衰,即使在遭遇惨痛的失败后,仍然屹立不倒。它与霸权主义一荣俱荣,一损俱损,只要美国争霸的野心未变,只要美国的霸凌行径和干涉主义仍然存在,它就不愁没有市场。距离新保守主义的消亡,还有很长的一段路要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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