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文转载自:恒星通讯社(ID:FTPLab)
撰写 | 守常
恐怖主义的定义并不基于宗教、文化、种族,而是基于其行为动机和行为结果。
换句话说,只要一种行为符合恐怖主义的逻辑和特征,那它就是恐怖主义,和特定的宗教、文化、种族没有关系,更不是掌握全球舆论权的一方说谁是恐怖主义,谁就是恐怖主义。
那么,恐怖主义的逻辑和特征是什么呢?
就是用暴力手段制造仇恨或者恐慌,以此胁迫目标服从自身命令或满足自身要求,进而达成非法目标。
纵观以色列右翼分子过去75年间的所作所为,已经完全符合上述定义,因此称之为长期恐怖分子并不为过。
只不过他们胁迫的目标不是别人,而是以色列全体国民,伤害的则是包括以色列全体国民在内的中东人民。
其根源,就是包装为国家行为的极端民族主义。
搞清楚这一点非常重要,因为这是我们解决问题的切入点。
是的,比起简单的道德批判,推动问题得到解决才是我们的根本目的,这是我们和专门制造问题的霸权主义者的根本区别之一。
有的同志可能会说,这些问题由来已久,剪不断理还乱,我们为什么要去趟这摊浑水?
原因很简单:
这个问题已经到了不得不着手的历史关头了,并且它是能够解决的。
我们先说为什么不得不解决,这个比较好理解。
作为已经站在世界舞台中心的全球大国,解决巴以问题既是我们义不容辞的道义责任,也关系着我们实现和平合作发展、确保战略内线稳定的长远利益,可以说是国际政治、地缘战略形势转换的双重标志性事件。
因此,解决之利益极大,不解决之损害极大。
事实上,从推动中东和解浪潮开始,我们就已经走在实质性解决巴以问题的路上。
美国政府最怕的其实也是这一点,因为一系列问题如果陆续得到解决,世界就能逐渐明白一个道理:
中国不但善于建设一个新世界,而且还能把这个新世界团结带领到一个新高度。
这个非要视我们为对手的政府,一贯善于利用恐慌来裹挟世界,逢人便说没有它的领导世界就会陷入混乱等等,现在这个世界恰恰就是因为它而陷入混乱,因此这个谎言正在一点一点被揭穿。
等哪一天彻底破产了,它的霸权也就变成纸糊的了。
毕竟,领导权是靠为大家解决问题来获得的,如果只会说空话、看着现在混乱的局面一筹莫展,世界人民自然要收回它这个权力。
这个道理我们同样也要记住。
那么,我们要怎样解决问题呢?
马克思主义哲学告诉我们,事物发展变化的决定性因素在于内因,外因起到的是推动作用。
因此,从内因下手,才是解决问题的根本途径,也才能起到四两拨千斤、不战而屈人之兵的功效。
这就是我们要首先厘清以色列右翼行为性质的原因,只有这样,我们才能进一步梳理出解决问题的切入点。
并非铁板一块的犹太民族
《阿凡达》中的嗜血上校就很好诠释了这种人
演讲中的贝京和桌前的伊尔贡铁血标志
两条路线的斗争实践
佩雷斯、拉宾和阿拉法特
更大的两条路线
以色列政坛有一个明显的现象,就是推行和平路线的领导人,和中国关系都很好。
比如拉宾,九十年代初风云变幻的历史关头,他毅然打破西方封锁坚冰,大力推动中以建交,对我们重新打开对西方外交局面帮助颇大,是中以关系的奠基人。
又比如拉宾的左膀右臂和继任者佩雷斯——无独有偶,他和拉宾一样,也是从坚定的武力派转变为坚定的和平派——更是中国人民的老朋友,他把发展对华关系视为自己的终身目标,坚信中国将成为世界第一强国。
佩雷斯和阿拉法特共同提写和平祝词
为什么这些旗帜性的和平主义者都热衷于和中国走近呢?
主要就是认同我们的文化和理念。
用佩雷斯接受新华社专访时的话说:
“中国摆脱贫困不是靠征服别人的土地,也不是靠征服海洋,而是用知识唤醒了自己的人民。中国的故事是一个古老民族在一片古老的土地上发展出新的文化,改变了人民的面貌。中国有许多伟大的成就,但最伟大的是中国靠自力更生取得了这些成就”。
自强不息、厚德载物,这就是中华文化对世界向上向善的吸引力。
坦率地讲,如果拉宾和佩雷斯等老一辈经历残酷中东战争最终幡然醒悟的以色列政治家能和我们如今的实力在时间上衔接上,中东问题就不会那么难解了。
为什么这么说呢?
因为以色列内部强硬派——以利库德集团为代表——的全面崛起是在2003年前后,我做了一张以色列左右翼政党的得票统计表,可以看出自从2003年之后,利库德集团总体上就奠定了对左翼联盟的长期领先优势:
为什么会这样呢?
这里面当然有左翼政党经济政策僵化、组织策略失误等内部原因,但外部因素的剧烈改变同样不可忽略。
大家记不记得2003年这个时间点前后发生了什么事情?
没错,就是美国开始推行“反恐战争”和“颜色革命”软硬两手大规模的改造工程。
而中东地区就是这两场外部力量强行改造计划的双重覆盖区域,成为霸权主义的重灾区。
从以莫须有的“藏匿大规模杀伤性武器”理由开打的伊拉克战争开始,到“颜色革命”改造计划全面失败带来的“阿拉伯之冬”结束,美国政府这软硬两手战略动作不但没有完成其预定的各种目标,还彻底把中东乃至欧洲的地缘秩序完全打乱,恶劣影响延宕至今。
在这种地区格局大变动、大乱局之下,以色列的安全形势自然急剧恶化,加上这是美国政府一意孤行造成的战略恶果,以佩雷斯为代表的以色列和平主义者即便全力维持局面,终究也是独力难支。
于是,从这个时间点开始,主张在纷乱环境中强硬对抗的武力路线逐渐成为以色列主流声音。
特别是到2016年之后,强硬派更是和全面暴走的特朗普政府联手,连续推翻美国政府过去数十年间在耶路撒冷地位、非法定居点性质、戈兰高地归属等极为敏感问题上的谨慎立场,获得了极为丰厚的“风险回报”,更进一步加强了强硬派的声势。
殊不知,正是这种短视的行为,才重新把以色列推回深渊。
如今这场惨烈的冲突,就是这场持续二十年的大倒退的直接后果和真实写照。
为什么我们要梳理这个演变过程呢?
因为只有这样深入细致地把来龙去脉,我们才不会被眼前的迷雾蒙蔽眼睛,笼统地认为以色列的地缘历史从头开始就是一片漆黑,进而认定这个问题无法解决。
事实上,最希望我们产生上述错觉的人是谁呢?
当然就是不想要问题得到解决的霸权主义者,还有那群视和平为寇仇、必欲推行铁血政策的极端民主主义者。
这些才是和平的敌人,才是世界人民最应该谴责并反对的势力。
上面的历史充分证明:
无论是中东地缘环境的恶化,还是以色列国内政治的倒退,推行霸权主义和强权政治的美国政府均负有不可推卸的责任。
因此,要彻底结束巴以之间延宕半个多世纪的悲惨历史,就必须从根本上推翻霸权主义。
那霸权主义能不能推翻呢?
当然能,正如我们之前多次讲过,霸权主义者损害的是包括其本国人民在内的世界人民的根本利益,因为是逆历史潮流而动和不得人心的,结果必然被推翻。
这就决定了其造成的全部问题,都将陆续得到解决。
以巴以问题为例,随着我们协助中东国家开启和解的新历史阶段,无论是以色列还是巴勒斯坦,所面临的外部环境已经趋于稳定,极端民主主义者赖以生存的外部土壤将逐步减少。
而以色列内部,相信在这次建国以来最惨烈的伤亡之后,新一代的拉宾和佩雷斯必将成长起来,原因无他——
强硬派“以武力拓空间”的理论,已经被实践证明是行不通的死胡同。
如今其各种歇斯底里的恐怖主义行为,都将被历史证明是其覆灭前的最后挣扎。
而我们要做的,就是在和平的新苗重新破土而出之后,精心呵护它不再受到外来负面因素的影响,然后静待它的茁壮成长。
看懂这个逻辑,我们就不会对巴以问题的前景失去信心,而是会时刻把握住历史前进的航向,在该积极作为的时候承担起我们的使命和责任,最终推动问题得到根本解决。
如今的亚洲,和二十年前已经不一样,与一百年前更是天壤之别,由不得亚洲之外的破坏力量再来胡作非为。
来自西欧的霸权主义者是什么下场,来自北美的继任者最终也逃不过同样的结局,无论它们曾经如何强大。
这就是历史的规律。
1、本文只代表作者个人观点,不代表星火智库立场,仅供大家学习参考; 2、如若转载,请注明出处:https://www.xinghuozhiku.com/381004.htm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