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伯利亚:砍不完的树、挖不完的矿,菜比肉贵、家家囤腌菜

作者:行走在陌路
本文转载自:行走在陌路(ID:dqs85880809)

“我的家乡虽然冰天雪地,却从来没有饿死过一个努力的人”

这句话出自西伯利亚土著向导–阿提亚尔,如果用俄史记录来说,阿提亚尔的祖先早在2000年前就已经深入西伯利亚腹地生活,历经外族屠杀、迫害和战乱,从食不果腹、朝不保夕的日子,顺利延续到不太富裕却也衣食无忧的21世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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雅库特语有句俗语:西伯利亚只有懒死,没有饿死”,说的就是西伯利亚虽然气候恶劣、寒冬凛冽,但可供利用的生活资源却很丰富,类似东北俗语“棒打狍子瓢舀鱼,野鸡飞到饭锅里”一样,只要愿意弯腰就饿不死。

以水资源为例,西伯利亚不仅拥有全球最大淡水湖(贝加尔湖),名列全球十大长河的鄂毕河、勒拿河、叶尼塞河与阿穆尔河,还有全球最大的沼泽(5.3万平方公里)、最大的森林面积(300万平方公里)和最丰富的生态系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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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丰富水资源的加持下,西伯利亚不仅鱼类品种繁多,数量更是夸张到随便下网都能满载而归,部分少数民族至今仍延续着“搂鱼”的习俗:冰面挖个透气孔,半个小时再去拉鱼篓,肯定有收获。

这也是西伯利亚土著历经“沙皇屠杀”和“苏联排斥”等种种悲惨遭遇,仍然可以在西伯利亚存活的主要原因。

而这,只不过是西伯利亚丰富资源的“冰山一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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拿木材来说,欧盟2021年从俄罗斯进口超过一千万立方米的原木,其中绝大部分都来自西伯利亚,而同年中国从俄罗斯进口的近600万立方米原木,则全部来自西伯利亚。

换算成外汇,俄罗斯每年仅出口木材到中国和欧盟的收入,就达到了百亿美元,2021年后的数据虽然不再披露,但受俄乌冲突影响,原木出口量只会更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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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肯定有人提出“大量砍伐原木会破坏生态”等等质疑,毫不客气的说,这点砍伐量对西伯利亚而言,就跟从羊身上薅几根毛一样的微不足道。

以上两图来自俄联邦自然资源部,前者是砍伐一年后的林场,后者是第三年的场景,简单形容就是:以现有规模继续砍伐,西伯利亚的森林面积只会越来越大,砍得还没有自然长得快。(别用欧美环保组织那套误导舆论,欧洲人均年消耗木材1.1立方米,中国不到0.4立方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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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此之外,西伯利亚还拥有大量具备经济价值的金属矿石,铁、镍、铅、煤、钼、锌以及钻石和金银等等储量,全都位列全球前五之内。

2021年,俄罗斯矿石出口总额为267亿美元(87%出自西伯利亚),是全球第一大矿产品出口国,除中国外(51亿),荷兰(33亿)、意大利(18亿)、美国(17亿)、德国(13亿)等等也是俄罗斯的长期客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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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为硬通货的石油和天然气,西伯利亚储量更是丰富到无法估计,从苏联时代开始,专家们就年年预测储量却次次被打脸,仅2019年后就新勘测出107个巨型油田和17个超巨型油田,目前已测总量超过1460亿桶(中国石油总储量约258亿桶),而西伯利亚还有70%区域未进行勘测。

至于天然气,目前最新勘测数据是37万亿立方米,以中国一年3880亿立方米的消费量计算,西伯利亚目前探明的天然气储量就够中国人使用100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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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虽然有砍不完的树和挖不完的矿,对于西伯利亚普通居民而言,生活也并不是无忧无虑的,其中最具代表性的困扰就是菜比肉贵,贵到当地居民不舍得买新鲜蔬菜,入冬前家家户户就开始囤腌菜,少则七八十罐,多则两三百。

以西伯利亚腹地最大城市雅库茨克为例,冬季蔬菜价格经常比肉还贵:西兰花、生菜、茄子等蔬菜,通常每公斤价格都在300-400卢布左右,如遇大雪封路,价格还得翻一倍,哪怕产量最高的西红柿、土豆和黄瓜,每公斤价格也不会低于200卢布(卢布汇率100-7.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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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观各种肉价却低到难以想象,在价格略贵的商超里,牛肉、牛排等每公斤在300-500卢布之间,也有低于300卢布的特价肉。如果去市场,价格差不多要低30%左右,尤其是驯鹿肉,通常每公斤不会超过300卢布,如果整只买的话,一般每公斤250卢布就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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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西伯利亚肉价这么便宜?因为雅库特牧民的存在。

以俄罗斯统计为准,约有30万雅库特土著在西伯利亚南部饲养牛羊马,北部则有10万土著以驯鹿为生,再加上苏联解体后兴起的畜牧养殖业(出口欧洲),目前西伯利亚畜牧存栏量有1749万头牛、90万匹马和420万头羊,驯鹿量则稳定维持在300万头左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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超大规模的养殖量,自然也给西伯利亚带来极低的售价,就好像国内动辄四五千一头的驯鹿,雅库茨克一整只去皮去内脏后的价格不到1500元;国内以克计价的鹿茸,西伯利亚一整支也就百八十块;被中国人视为名贵中药材的鹿血,俄罗斯人拿来泡澡,一次就得二三十斤那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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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肉会腻、冬天很无聊?放心吧,西伯利居民入冬后也不会每天都猫在家里,几乎每个村子都有一批“职业冬钓人”,有车的开车,没车的坐驯鹿车或雪橇车,就近找个冰湖冰河,凿个小窟窿就能钓几十上百斤的鱼。

用当地土著的话说:你想钓多大的鱼,取决于你挖的窟窿有多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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鱼太多吃不完怎么办?当地人的处理方法通常夏季晒干、冬季熏制,坐过西伯利亚大铁路的人,应该在途经的火车站能看到本地人在卖熏鱼吧,一斤多的野生熏鱼,五六十卢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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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欧洲每公斤能卖到几十欧元的野生浆果,在西伯利亚几乎是随处可见,当地人从小就把浆果当成零食,大人们在春夏季则会三五成群采浆果,要么腌在罐里入冬当水果吃,要么酿成酒用来冬季御寒。

还有吃不完的菌菇,与云南人“无菌不欢”相反的是,西伯利亚居民不怎么喜欢吃菌子,以致森林里的菌子个头超级大,绝大部分都被牛羊马鹿吃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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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的西伯利亚,是不是与你想象中的不太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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