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文转载自:李子熙(ID:Lizixi_2020)
这是一封联署信,顾名思义,是一群人共同签署的信。这群人,可不是一般人,他们不是被时代所抛弃的红脖子,不是一边高呼“黑命贵”、一边大快朵颐“一美元炸鸡”的非洲裔,亦不是规模日益缩减的美国中产阶级。他们是美国真正的“精英”群体——三十多个最具影响力的商业团体。他们联合起来,签了这封联署信,呼吁拜登政府,立刻、马上、赶紧,与中国进行贸易谈判,削减对中国进口商品的关税。
我之所以把这封信说得这么重要,说得像李寻欢的“飞刀”、叶孤城的“天外飞仙”一样,是基于一个被掩盖的事实——美国这个国家的本质,其实是一家公司。追求商业利益,为资本服务,才是这个国家运行至今的内在逻辑。
美国跟我们中国不一样,你可以把它简单地理解为,一个披着“国家”外衣的“公司”。它的所有政治逻辑,具体到每一个政策、法律、演变过程,都可以用商业的逻辑,用资本逐利的本性去解释。
众所周知,我们中国这两年密集性出台了许多政策,包括扶贫、互联网行业反垄断、教育行业“双减”政策、房地产限价等等。可以看出,我们政治、社会、经济改革的方向,全部围绕着一个核心——为人民服务。
如何更好地服务于最广大的人民群众,是我们党和政府时时刻刻挂在心上的事情。“水能载舟,亦能覆舟”,这是我们中华民族上千年来总结出的政治价值准则。
近代以来,以毛主席为首的中国共产党,带领中国人民推翻三座大山,建立新中国,始终把“为人民服务”这条铁一般的纪律,奉为圭臬,一万年不动摇。
无论是党章,还是宪法,都将“人民”二字,置于最崇高的地位。当“资本”的利益与“人民”的利益发生矛盾时,党纪国法毫无疑问地站在人民一边,这是其他资本主义国家根本做不到的。
自封为“灯塔国”的美国,他们的统治者会把“人民”排在前面吗?想多了,他们置于最高位置的是一块大牌子,上面镶嵌着金光闪闪的两个大字——“利益”。
有人说我是扯淡,建议我读一读美国《独立宣言》,读一读美国宪法,说那里面写的都是“人民”。我对此嗤之以鼻,想给它们撕了。
了解历史的人都知道,美国的独立战争,无非是一群美洲殖民地的农场主、新兴资产阶级,为了维护自己的经济利益,与宗主国英国发生了不可调和的冲突,另起炉灶而已。不要说得那么高尚,我不爱听瞎话。
当时美洲殖民地很多普通人,对此是无所谓的态度,有些甚至根本不想脱离英国,因为脱离以后,对他们来说并没有产生什么实实在在的好处,盎格鲁-撒克逊人是很现实的。
历史课本上说的独立运动导火索——波士顿倾茶事件,不过是当地的茶叶走私犯们,一群地头蛇,为了阻止英国东印度公司的廉价茶叶登陆,而采取的过激行为,跟正义一点也不沾边。可以理解为“狗咬狗,一嘴毛”。
但就是这样一场与流氓地痞无异的行动,被美化成一场追求正义的斗争,堂而皇之进了教科书,实在荒唐可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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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美国的历史,他们特别喜欢给自己脸上贴金,公彘们也喜欢给美国加几层美颜滤镜,以至于误导了我们许多年轻人,以为美国是上帝派来拯救世界的,他们是“山巅之城”,自带正义光环。
其实美国本质上,就是一坨抹了巧克力外衣的大粪堆。我这么说可能露骨了一些,许多人不爱听,但没办法,这是现实。我必须通过直白的方式,打耳光的方式,把某些人打醒,让他们学会长大。
美国的所有制度设计,包括代议制、总统制、三权分立、选举制等等,看着花里胡哨,非常有迷惑性。但扒开画皮,看其本质,就会发现根本不是什么“自由、民主、人权”,而是出自对赤裸裸的“利益”的考量,是利益既得者之间的相互妥协,以及对阶层流动性的锁死。
复旦大学范勇鹏教授在《从公司到国家》一书中,做了非常详尽的论述,他查阅了大量史实资料,复原了美国制度诞生的舞台,交代了美国诞生的时代背景,构成美国人口的逐利性特征,优越的地理条件,并在此基础上讨论美国先民们为何要建立这个国家。最终得出结论:“与多数国家不同,美国建国更多是基于利益而非恐惧。”
追求利益最大化,这是研究美国的“第一性原理”。
为什么一个以追求利益为目的、喜欢赌博和冒险的国家,要把自己描绘成“山巅之城”和“灯塔国”呢?因为盎格鲁-撒克逊人,骨子里有个天性——爱吹牛逼。那些冒着未知风险,穿越海洋,跑到美洲大陆淘金的盎格鲁-撒克逊人,更是其中的翘楚。
美国历史学家布尔斯廷坦言,美国政治生活中有着根深蒂固的“大话癖”。
著名外交家、美国前国务卿基辛格说:“在日常的外交活动中没有比美国更务实的,但在追求其历史传承的道德信念上,也没有比美国更具理想主义的国家。”
说白了,就是没有比美国更在乎利益的国家了,也没有比美国更喜欢往脸上涂脂抹粉的国家了,就是这么奇葩。
如果奥运会上有一项比赛,叫做“既想当XX,又想立牌坊”的话,那美国将永远蝉联冠军,而且把亚军获得者英国甩出十个地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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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国是一个大公司,而且是有限责任公司。
这个“有限责任”体现在,他们只对“公司”负责,对“资本”负责。
至于“人民”,对不起,只有一种情况下他们会认真考虑,就是当“人民”这个群体,危害到这个体制的时候,他们会采取雷霆之势,使用包括欺骗、小恩小惠、甩锅、挑拨群众斗群众、镇压等手段,无所不用其极。
在资本主义制度下,官僚是资本的仆人。马克思在《共产党宣言》中指出,资本主义国家的政府,不过是为资本家管理共同事务的委员会。
如果说欧洲的资本主义国家,依然残留着封建主义传统、社会主义火种,还不那么纯粹的话,那美国这个国家,就是单纯地为“资本”而生。
可以把美国整个上层建筑,理解为一个拥有无数子公司的集团公司。在这个“公司”内部,维护内部运行的润滑油,不是价值观,不是人与人之间的温情,不是宗教信仰,而是——“金钱”。
19世纪,美国共和党内有个重要人物,名叫马库斯·汉纳。他同时也是俄亥俄州矿业大亨,曾经卷入一起政治丑闻。此君最大的贡献,在于为美国人民留下了一句历久弥新的格言:
“政治中有两件事最为重要,第一个是金钱,第二个是什么我就想不起来了。”
美国著名摇滚歌手,诺贝尔文学奖获得者鲍勃·迪伦说:“金钱不会开口,但无所不能。”
金钱才是美国灯塔真正信奉的宗教,而不是他们所鼓吹的“自由、民主、人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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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公司的利益,与所谓“美式民主”发生冲突时,我们来看看“金钱”这个上帝,是如何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的吧。
上世纪七十年代初,美国国内掀起一场轰轰烈烈的“环保运动”。仅在1969年和1970年,就成立了五个环境保护组织,目标对准了美国工业企业。
美国企业界面对突如其来的“环保运动”,有点猝不及防,他们惊呼:“美国的资本主义制度正面临着最至暗的时刻!”
在环保运动的推动下,立法机构出台一系列环境保护的法案,例如《国家环境保护法》、《空气洁净法修正案》,政府还设立了环境保护署,一时间山雨欲来风满楼。
但是,别忘了,美国的制度基因里,流淌着“资本”的血。人的屁股钉在了哪把椅子上,不管上身怎么摇摆,屁股都不会动的,终究还是不忘本心。
面对威胁,美国企业界迅速抱团。替他们穿针引线的人,是一个名叫路易斯·鲍威尔的律师。
为什么是律师呢?在美国这样以商业立国的国家,又由于大家都是强盗出身,人与人之间是无法信任的,合同契约非常重要,因此法律就特别重要。法律重要,则律师重要。律师主导了这里的方方面面,甚至每个官僚机构里最重要的部门,不是专业部门,而是法务部门。对于美国人来说,任何问题,最终都可以归结为法律问题。
路易斯·鲍威尔律师在这场环保运动中看到了人生机遇。所谓“哪里有压迫,哪里就有反抗”,这句话在我们这里,是针对劳动人民说的,但是用在美国身上,就是“哪里有对公司的压迫,哪里就有反抗”。路易斯·鲍威尔律师决定带领美国企业界,反抗那些环保组织,教他们做人!
他怎么做的呢?搞串联。
鲍威尔写了一篇文章,标题为《对美国自由企业制度的攻击》,记录了他对美国企业界目前不利处境的看法,建议美国商会应该采取措施,以制止大公司政治力量像坐滑梯一样下滑。
这篇文章被打上了“机密”的标记,作为美国商会的内部期刊《华盛顿报道》的特刊,送到了各公司领导人的手中。老板们一看,卧槽,对美国自由企业制度的攻击?有人打着环保的旗帜要造反?尼玛,是可忍孰不可忍!
这份不同寻常的文章,成功地引发了美国历史上最为成功的大反击。企业家们立刻联手,有钱的出钱,有人的出人,有力的出力。
正如鲍威尔在文中所写:“力量来自团结一致,来自长期谋划和严格实施,来自长期的协同行动,来自共同努力才能达到的资本规模,来自团结一致的行动,以及全国性的联盟才能获得的政治权力。”
我们说:“全世界无产者联合起来!”
联合起来的资本,迅速构建起一个庞然大物,包括基金会、智囊团、诉讼中心、媒体以及庞大的游说机构,形势迅速扭转。
小小的民间组织,跟联合起来的资本家斗,如果没有国家机器的撑腰,无异于蚍蜉撼大树。
何况这些环保组织内部,也不是铁板一块,他们迅速被资本分化瓦解。正应了鲍勃·迪伦的话——金钱不开口,但无所不能。
这里插一句,西-山-会、泰-山-会,为什么要取缔?马云创立的“湖畔大学”,为什么要整改?看到这里,您懂了吧。
成功帮助企业家夺回主动权的大律师路易斯·鲍威尔,不仅收获了金钱方面的丰厚回报,还得到了作为一名法律工作者所能得到的最高奖赏——被总统尼克松任命为最高法院大法官。
吊诡的是,尼克松是共和党人,而鲍威尔是民主党人。可见在金钱面前,美国两党没有本质区别。
除了环保运动带来的危机,消费者权益、劳工权益、动物保护组织等等,无论有什么新花样,只要动了利益集团的奶酪,其最终的结果一定是资本与政治相苟合,联手将不利于资本的苗头扑灭,绝不手软。
回到本文开头,拜登收到了一封联署信,来自三十多家美国最有影响力的商会。他必须好好掂量掂量,做出正确的回应,让美国真正的主人——“资本”满意。
否则,水能载舟,亦能覆舟。在美国,这“水”是指资本。资本一旦汹涌起来,总统都得淹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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