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林辉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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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有时候心情会受到棉花生意的干扰，但是在大飞哥的农业生意中，整体来说还是比较平稳的。秘诀有两个，大飞哥眯着眼睛笑道，一个是要有适度规模的土地用来搞生产，有地在手，心中不慌。另一个秘诀则是，宁愿赚微薄的代办费也千万不要做中间商想赚快钱，因为你赚不到。
啃完那个大桃子之后，大飞哥决定把两头尖尖的桃核丢到马路边上的垃圾桶里。废弃的桃核划出一道弧形的抛物线，掠过大飞哥家门口堆积如山的棉花，哐当一声落入垃圾桶。正中目标的喜悦，让大飞哥忍不住嘴角上扬。可是一瞥见那一堆去年收上来的棉花，大飞哥微扬的嘴角凝固了，又慢慢往下低垂。是的，大飞哥不仅仅是远近闻名的水果代办，而且也是花村硕果仅存的棉花贩子。几乎是从西瓜代办开始，大飞哥就开始收购棉花，算下来也有十多年的历史了。往前推四五年，花村至少还有十几号人在收购棉花，后来这些竞争者逐渐退出这个行当，到现在只剩下大飞哥一个人孤军奋战。甚至在整个花镇和周边的乡镇，能坚持下来的棉花贩子也是屈指可数。中国棉花的主产区在新疆，大飞哥不在新疆，他所在的省份也属于内地比较重要的商品棉产区。这些年来，关心棉花生意起起落落的远不止大飞哥一个人。2021年3月，距离大飞哥相当遥远的瑞典，一家知名的服装品牌商发布声明，表示他们店坚决不从新疆地区采购棉花，引发了全国上下的热议。在此之前的2020年，美国众议院就通过了禁止疆棉制品的立法；2021年1月，美国海关与边境保护局（CBP）发布公告，禁止进口所有来自新疆地区的棉花，包括从第三国家加工的相关产品。2021 年3月，欧盟也宣布效仿。这看起来洁白无瑕的棉花，之所以引发国际间的掐架，是因为它承载着巨大的商业利益。20年来，中国一直是全球棉花生产大国、纺织品服装制造消费和出口大国。据国家统计数据，2020年中国棉花产量591万吨，仅次于印度；2020/2021年度棉纺织消费原棉810万吨，位居全球第一；2020年服装鞋帽、针纺织品类商业零售额1. 35万亿元，出口20215亿元，位居全球第一。堆积在大飞哥门口的那些棉花，是比较常见的细绒棉。不仅仅在中国，就是在世界上也是分布最广的棉种。细绒棉原产于中美洲墨西哥南部的高地及加勒比海诸岛，适于在广大的亚热带、温带地区种植。19世纪末期，中国开始从美国引入细绒棉。在此之前，大飞哥的祖先们已经有悠久的植棉历史，他们在2000多年前就从国外引进了粗绒棉，包括树棉（亚洲棉）和草棉（非洲棉）。粗绒棉在中国棉花种植史上时间最长，形成的农家品种最多，但是使用价值和单位产量较低，到1950年代中期逐渐被细绒棉所替代。现在，细绒棉约占中国棉纤维总产量的98%，占世界棉纤维总产量的85%。虽然从事棉花收购生意那么多年，大飞哥也很难接触到另外一种棉花，长绒棉。这大概是“棉中贵族”，产量低，分布少，在中国也只有新疆部分地区种植。新疆种植的长绒棉是典型的中亚埃及型海岛棉，江湖人称“棉花中的精品”，一般用于纺高档纱或特种纱。在一堆棉花面前愁眉不展的大飞哥，大概不曾想到，眼前这些鸡肋般的农产品曾经在人类历史发展中发挥着至关重要的作用。在清华大学的文一教授看来，英国之所以首先发生工业革命，正是因这个国家选择了棉纺织业成为它的主导产业。而之后成功完成工业革命的国家包括法国、德国、意大利、美国、日本、韩国、中国等许多国家和地区，棉纺织业都是这些国家完成工业革命的先导产业。新中国成立以来，国家一直把棉花当做最重要的物资之一而严加管控。出生于1970年的大飞哥，相当完整地经历了中国棉花产业政策的几个重要阶段。1954年，中央颁布《关于实行棉花计划收购的命令》，凡生产棉花的农民应按照国家规定的价格将所产棉花除缴纳农业税和必要的自留部分外，全部卖给国家。棉农自留部分需要出售时，可由供销合作社继续收购。私营棉花商贩一律不得经营籽棉、皮棉的收购和贩运业务。统购统销的政策一直延续到1984年，那时大飞哥已经14岁，田地已经分到户，他还能依稀记得当年帮父母把棉花拉到供销社的情景。1985年，政府取消棉花统购统销政策，引入市场调节机制，改为合同订购。《关于进一步活跃农村经济的十项政策》规定，由商业部门在棉花播种季节前与农民协商、签订定购合同。定购以外的棉花允许农民自销，供销合作社按市价收购。但是由于市场调节的滞后性，农民的棉花销路很难打开，其生产积极性受到打击，导致棉花大幅减产。没办法，政府只好恢复统购统销政策。2001年，中国正式加入世贸组织，开启了农产品的市场化改革。政府下定决心完全放开棉花市场，实行储备与经营分开的政策。这一年，大飞哥已经31岁，成了家，生了娃，而且已经开始涉足西瓜代办的业务。那几年，花镇水果正当红火，大飞哥将大量的精力都投放在上面，只是偶尔采购一下棉花。市场完全放开之后，中国的纺织服装出口量迅猛增长，棉花需求量大增。然而，由于国产棉花在价格和品质方面缺乏国际竞争力，国内棉纺织企业往往将进口棉花作为第一选择，导致国内棉花价格很不稳定，对棉农、棉纺织企业和棉花流通企业都产生了消极的影响。虽然中国棉花在统购统销时期由国家制定统一的价格，但是1998年棉花流通体制改革之后，建立了国家宏观调控下的棉花价格市场形成机制，国内棉花价格逐渐与国际接轨[1]。虽然政府一直采用进口配额及滑准关税制度来平衡国内供需，维护国内棉农利益，但是国内棉价受国际因素的影响仍然与日俱增。尤其是到了2008年，受贸易、气候、经济及国际棉花产业跨国转移的影响，国际棉花出现供需不平衡，其价格经历了2009-2010年的大幅上涨，进而带动中国在内的棉农大量增加种植面积，导致2011年国际棉花价格又快速回落[2]。正是看到棉花价格的大起大落，大飞哥那几年并不愿意过多涉足棉花收购这一行当。这无异于赌博。特别是相较于西瓜代办这一旱涝保收的优势，大飞哥更是对棉花提不起兴趣。事情在2011年发生了戏剧性的反转。这一年，大飞哥41岁，他的人生又一次迎来了新的高潮。他没想到，主角是之前一直没瞧上的棉花。为了保护国内棉农利益，稳定棉花生产，国家发改委联合财政部等8部委于2011年联合发布《2011年棉花临时收储预案》，在新疆、天津、河北、山西、江苏、安徽、江西、山东、河南、湖北、湖南、陕西、甘肃13省（区、市）棉花主产区实行临时收储政策。临时收储政策制订了国家储备的标准级皮棉等级到库价格及其他等级皮棉收储价格，要求中国棉花协会根据皮棉收储价格、棉籽等副产品价格以及皮棉籽棉折算公式、相关合理参数测算籽棉收购参考价，向社会公布，国储棉运营盈亏由中央财政统一负担。由于国家收储棉花的价格有保障，而且普遍高于市场价，因此棉农都愿意将棉花卖给国储。大飞哥兴奋地回想到，国家收储那几年，他们那里的国储价格最高可以达到19800元一吨。籽棉的收购价格也涨了不少，棉农卖给大飞哥每斤能有3-4元。扣除成本算下来，农民一亩地的棉花可以赚1000多元，刚好抵掉西瓜种植的成本。在花村，棉花是套种在西瓜地里的，在当地农民看来，棉花的功能就是用来抵消西瓜的成本，这样西瓜的毛收入就是纯收入了。在这一大好形势下，大飞哥作为棉花贩子，每收购一斤籽棉就可以赚3-5分的利润。每天，大飞哥可以往外卖10车棉花，每车10吨（2万斤），合计100吨（20万斤）。按照一斤3分的利润，大飞哥一天就可以赚6000元，这在十年前可是不小的一笔收入。大飞哥有点神气地转着手中的桃子。是啊，那个时候他收购棉花，可以连续搞四个多月，就算每个月只干满10天，每天100吨，那一个月就有1000吨，四个月就有4000吨，一年下来，大飞哥可以赚24万元。实际上，按照大飞哥勤劳的品性，一个月不可能只干10天。在价格的刺激下，大飞哥和他的同行们自然都争着把收上来的棉花卖给国储。结果，新政实施的头一年，全国的国储棉就收购了313万吨，占全国棉花产量的47%；第二年，国储棉收购量猛增至634万吨，占全国棉花产量的90%以上[3]。大规模的棉花进入国储之后，会出现什么情况呢？棉花临时收储政策，初衷大概有两个，一是要稳定国内棉花市场价格，减少纺织企业采购和生产成本的剧烈波动；二是保护和提高农民种棉的收益与积极性。先来看看棉花市场价格。前文只是讲到国内外棉价差距大导致国外棉花的进口量大增，那么实行国储之后，国内棉花市场价格是否更稳定呢？据研究，在没有实行临时收储政策的2008-2010年，棉花价格的年度波动系数达到了7%以上，在价格波动较大的2010年甚至达到了15%以上；而实行临时收储政策的2011-2012年，棉花价格的年度波动系数均低于3%，可见，棉花临时收储制度确实实现了稳定国内棉花价格的目标[4]。虽然棉花临时收储制度的实施确实可以稳定国内棉花价格，但是在棉花产业链中，棉农与棉花加工企业之间在市场资源、信息、利益分配等方面具有明显不同的地位。这两个交易主体之间存在利益博弈，虽然棉花临时收储制度明确了皮棉收购的最低价格，但这样的规定在保护棉农利益方面的作用有限，临时收储制度产生的利润更多地分配给了棉花加工企业，棉农的生产积极性并没有得到充分的激活[5]。数据显示，2013年我国棉花种植面积为6846万亩，十年来首次低于7000万亩的水平。当然，由于国家收储在整体上抬升了棉花价格，而且价格相对稳定，虽然棉农从中获益要少于棉贩子和棉花加工企业，但是依然要强于没有国家收储的年代，这一点在2014年取消收储制度后表现得相当明显。棉花临时收储制度在稳定国内棉花价格、保护棉农利益方面起到了一定的作用，但是它带来的问题似乎更多。首先是国家的财政负担急剧增大，甚至成为一个大包袱。据推算，到2012年的时候，国储棉的总库存已经超过800万吨，占有国家资金约1600亿元，每年国家要支付的资金利息、仓储费、以及国储棉高收低抛的损失在300亿元左右[6]。更为严重的影响是导致棉花大量进口，对国内棉花产业链造成冲击。由于国产棉花大部分进入仓库，使得市场上可供流通的棉花资源稀少。而且国家是以明显高于市场的价格大规模收储，只能按照较高的价格抛售，致使国内棉价高企。相较于国储棉抛售的高价格，那些年国际棉价持续走跌，国内外棉市价差巨大，从而削弱了国内棉纺企业的国际竞争力。海关公布的统计数据显示，2012年我国进口棉纱152.79万吨，同比增长了68.93%。一方面国产棉大量积压，另一方面进口棉纱、进口棉花数量庞大。国储棉高价收购托高了国内棉价，并使得国内外棉市价差长期保持在4000-6000元/吨，最终导致沿海地区服装企业青睐于进口棉纱，纺织企业大量使用进口棉花，而没有得到进口配额的中小型纺织企业只能关门停产或倒闭。从郑棉期货市场的表现来看，在国家收抛储棉花政策的调控下，郑棉期市成交清淡，日成交量仅维持2万手左右，盘面持仓量在12万手左右，远低于交易活跃时期300万-400万手的日成交量和50万-60万手的持仓量[7]。此外，国家收储政策也影响了棉花的品质。以江苏南通市为例，2011-2016年该市纤维检验所对辖区内参与棉花检验质量改革的加工企业生产的皮棉逐包检验，发现不收储的3年（2014-2016年）相对于收储的3年（2011-2013年）有更多的棉花适合纺高支纱，棉花使用价值更高，棉花马克隆值分布更好。其中的原因有可能是，收储期间各棉花加工厂为了获得较大幅度的加价，使用皮棉清理等加工工艺提高颜色级，但过度使用皮棉清理工艺，可能损伤棉花纤维长度[8]。有业内人士认为，棉花临时收储政策原本想要稳定国内棉花市场价格、保护和提高农民种棉收益与积极性、防止纺织企业原料采购与生产成本剧烈波动，其结果却陷入国家财政负担沉重、纺织企业难以生存、棉花品质下降的境地。在众多的反对声中，实行三年的棉花临时收储政策于2014年4月宣告结束。除了在新疆开展棉花“目标价格补贴”试点工作外，当年11月，有关部门确定内地棉花补贴范围包括山东、湖北、湖南、河北、江苏、安徽、河南、江西和甘肃9 省。2014年度的补贴标准为2000 元/吨，之后年度的补贴标准以新疆补贴额的60%为依据，上限不超过2000元/吨。当然，补贴方式由各省份自主决定，可选择按面积或按产量进行补贴。取消棉花收储政策而施行价格补贴之后，国家财政负担有所减轻，纺织企业的生存困境也有所缓解，然而棉农面临的生产成本高企的问题依然无解。有人测算过，按照正常年份平均产量为500市斤每亩，2014年棉花贩子进村收购籽棉的价格是每市斤2.6-2.9元，则一亩棉花的毛收入只有1400元左右；而棉花的生产成本是1335元左右，这还没有考虑土地流转费用、土地贫瘠程度等因素[9]。大飞哥叹了一口气，四五年前花村还有十几个人收购棉花，现在也就剩下他一个人在坚守了。最主要的原因就是农民种棉花不赚钱，又辛苦，因此纷纷弃种。据全国棉花综合试验站示范县开展的全国棉花生产和市场监测，2020年5月底监测长江流域棉花种植面积同比下降14%[10]。全年来看，2020年全国棉花播种面积3169千公顷，为近十年来最低。事实上，2015年从4000多千公顷降下来之后，棉花播种面积就持续减少。2020年棉花产量591万吨，跟前五年差不多，2015年从600多万吨降下来之后，除了2018年达到610万吨之外，这几年都维持在500多万吨。有趣的是，取消棉花收储政策之后，棉花加工企业相对于棉农和棉花贩子的谈判力日增，特别是在国外棉花的价格普遍较低的情况下，国内棉花的价格一路走低。这一点大飞哥有切身的体会，当年有国家收储的时候，棉花收购价是三四块钱每斤，现在只有一两块钱。这样的低价，大飞哥作为中间贩子也很难赚到钱，他只能先把棉花囤起来，等着价格涨起来之后再卖出去。问题是，市场价格似乎一直都没有抬头的意思。实际上这几年的棉花行业都不太景气，大飞哥所在的县城，原本有三家棉花厂，这几年都陆续倒闭了。周边县城的棉花厂也倒闭了很多，大飞哥跟棉花厂之间几乎没有谈判空间，因为他能够选择的余地极小。事情就是这样，倒霉的时候往往会越来越倒霉。像大飞哥这样的小贩子，并没有专门的仓库来储藏棉花。一袋一袋的棉花只能堆放在家里，要么是堂屋，要么是卧室，要么是阁楼。大飞哥眼下还有50吨棉花没卖出去，堂屋放不下，只好堆在门口。这样的储藏方式实际上是很不规范的，很容易引发火灾。即使没有火灾，这些堆积在家里的棉花也会沾染灰尘、油污等杂质，导致棉花品质的下降从而进一步影响棉花的出售价格。据了解，农民把籽棉囤积在家里一年，品质最少下降一个等级，每吨籽棉的价格也会降低六七百元[11]。在这个行当折腾多年，大飞哥自然明白这个道理。因此，他的棉花最多只在家里保存六个月，六个月内一定要想办法处理掉，即使要亏一点钱。否则等棉花开始发黄，你的损失会更大。2020年新冠疫情在全球爆发，到现在还没有缓和的样子。疫情直接造成了全球人、财、物的流动性降低，各国经济普遍低迷，这对于棉花市场来说无异于雪上加霜。一方面是国内外纺织服装商品的消费需求骤减，另一方面则是棉花交易价格下跌。据农业农村部市场信息监测，2020年5月，国内Ｂ级棉花平均价格同比下跌23%[12]。虽然这些年收棉花不太挣钱，甚至会亏钱，但大飞哥还是决定继续做下去。他考虑的不仅仅是棉花这一单生意，而是包括瓜果在内的其他代办生意。在花村，农民会在西瓜地里套种棉花，你收了人家的棉花，别人自然也愿意把好的西瓜以及其他水果卖给你。收棉花不一定赚钱，但是代办瓜果则是稳赚不赔的生意。况且，即使是收购棉花，农民也同意你先欠一部分钱，等棉花卖出去之后再给钱。因此对于大飞哥来说，压力也不算太大。除了棉花和瓜果，大飞哥同时也向农民收购玉米、小麦和水稻。2019年的时候，大飞哥收了100多万斤的玉米，30多万斤小麦，100多万斤水稻，赚的是代办费用，每斤1分钱利润。算下来，大飞哥代办粮食的收入在3万左右。棉花呢，平均下来每年大概有1万的利润。瓜果代办是收入的大头，一年能有24万左右。此外，大飞哥还种了60亩地，既有粮食也有瓜果，一年的收入是30万左右。加起来，大飞哥的年收入能达到60万左右，而棉花的直接贡献几乎可以忽略。虽然有时候心情会受到棉花生意的干扰，但是在大飞哥的农业生意中，整体来说还是比较平稳的。秘诀有两个，大飞哥眯着眼睛笑道，一个是要有适度规模的土地用来搞生产，有地在手，心中不慌。另一个秘诀则是，宁愿赚微薄的代办费也千万不要做中间商想赚快钱，因为你赚不到。
[1]王利荣,周曙东.国内外棉花市场价格的动态关系分析——基于VECM模型[J].国际贸易问题,2009(11):26-31.
[2]张立杰,玛依拉·吐尔逊.棉花临时收储政策对稳定棉花价格保护棉农利益作用分析[J].江苏农业科学,2015,43(10):529-532.
[3]乔林生. 棉花临时收储成了市场包袱[N]. 期货日报,2013-08-16(006).
[4]张立杰,玛依拉·吐尔逊.棉花临时收储政策对稳定棉花价格保护棉农利益作用分析[J].江苏农业科学,2015,43(10):529-532.
[5]张立杰,玛依拉·吐尔逊.棉花临时收储政策对稳定棉花价格保护棉农利益作用分析[J].江苏农业科学,2015,43(10):529-532.
[6]乔林生. 棉花临时收储成了市场包袱[N]. 期货日报,2013-08-16(006).
[7]乔林生. 棉花临时收储成了市场包袱[N]. 期货日报,2013-08-16(006).
[8]戈磊,臧扬,彭磊,成广明.国家收储政策取消前后江苏南通棉花品质对比[J].中国棉花,2017,44(09):19-21.
[9]程醉.“棉棉”相睹——临时收储政策取消后棉花产业思索[J].中国纤检,2015(03):46-49.
[10]程景民.基于政府与市场关系的“后疫情时代”棉花产业政策发展分析[J].世界农业,2020(11):37-42.
[11]程醉.“棉棉”相睹——临时收储政策取消后棉花产业思索[J].中国纤检,2015(03):46-49.
[12]程景民.基于政府与市场关系的“后疫情时代”棉花产业政策发展分析[J].世界农业,2020(11):37-42.
作者：林辉煌，华南理工大学公共政策研究院研究员、院长助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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