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晚舟案令西方司法体系信誉扫地|三策智库

（图片来源：新华社）

9月25日中国大陆华为财务长孟晚舟透过与美国司法当局达成缓起诉协议(deferred prosecution agreement)，由加拿大法院宣布停止引渡裁判程序后获得释放；但在整个协议中，仍然留下孟晚舟必须履行相关承诺，方能在2022年年底获得美国司法部门完全撤销对其所提控诉。

许多媒体与评论者都认为本案在孟晚舟获释后，应当就该告一段落；就美国司法公务部门并未开大门走大路，公开对此发表正式声明，反而是拐弯抹角透过对媒体放话，释放涉及此项缓起诉协议相关讯息，显然是其中大有文章。

特别是西方媒体在最初报导时，还刻意扭曲事实，声称孟晚舟是在认罪后，以认罪协商模式透过协议获得释放，显然就是存心继续混淆视听大打乌贼战。后来是经过孟晚舟律师泰勒(William W. Taylor, III)发表正式声明，针对是否认罪此项重点，斩钉截铁地加以否认，让许多西方主流媒体不得不修改报导文辞，同时非常狼狈地刊出更正启事。

当初华盛顿透过渥太华采取司法手段，希望藉此打击华为营运，以便在高科技产业发展面向，压制华为在技术专利领先优势，并且扼杀中国大陆高科技产业生机，排除中国电信与网络产业在全球市场占有率上，对其透过电信基础设施布局，继续宰制全球策略所产生威胁。所以认罪与否就成为孟晚舟在法律攻防上最重要底线；而在缓起诉协议中，孟晚舟绝未认罪，就更是成为中国大陆媒体全力驳斥西方舆论攻势最重要决战基点。

诚如笔者在获知孟晚舟获释，接受媒体访问时，就立即指出“孟晚舟获释经过外交斡旋、政治协商与法律攻防后，西方司法体系的程序正义、独立运作与公正裁决，信誉扫地程度相当严重，西方司法成为国际舞台强权政治政策工具，其实是相当得不偿失”。此项分析观点亦获得包括德国之声在内多个媒体转述，显然是点出本案在大国博弈下，最重要得失关键所在。

西方世界经常自诩其司法体制先进，因此就保障人权与维护司法正义来说，远比其他国家水平高出甚多，此亦是西方国家政治人物与社会群众，能够在面对其他国家时，保有虚幻优越感与过度自信心重要根源。但在本案过程中，美国与加拿大显露出处处政治算计，不顾司法程序正义多处便宜行事，若是认真细察，对于西方社会来说，不仅是颜面受损，更是对本身体制自信心重大打击。

法界人士经常感叹，社会群众对于司法过程经常充满过高期待，总是希望凡人去达成只有上帝才能办到的事。透过司法裁判过程，法律攻防双方总是希望能够实现世间正义，但是由于审理过程必须讲求程序，因此有时候就是不能够伸张正义，许多人人都认为必须得而诛之的恶徒，就是没有办法找到足够证据将其绳之以法。在法庭审理中所产生之冤案与错案，也是罄竹难书随处可见。

所以尽管西方国家许多法庭判决都与社会认知存在重大矛盾，社会群众亦深知其司法体系充满弊病，但在面对国际社会其他国家时，又会摆出唯我独尊之丑陋嘴脸，就可以理解到，孟晚舟案最后透过政治角力与外交斡旋让其落幕，西方媒体狭隘视野只认为是北京在个案上获得胜利，但殊不知整个事件是在颠覆欧美引以为傲价值体系，从根本上否定西方国家希望世界臣服于其价值框架之蛮横无理。

检察官必须透过达成缓起诉协议才愿意放人，同时还刻意留下个未能完全结案但书，其实真正原因是担心让孟晚舟完全无罪开释，将会受到孟晚舟提出反诉与求偿。而且美国检察体系对于检察官浮滥起诉本来就是监察机制，假若搞出乌龙起诉却证明本身无理，检察官在绩效考评上亦会留存污点。美国检察体系成员是日后从政跳板，因此与政府配合甘为政治打手，完全不令人意外，因此刻意拖泥带水，不愿意干脆认错，还存心要拖到2022年底才能结案，岂不就是存心配合拜登政府，继续留住政治勒索筹码？

本案要是从当初孟晚舟从深圳搭机前往墨西哥，在加拿大温哥华转机时遭致羁留开始检视，那更是丑陋不堪到达极点。孟晚舟当时并未实际入境，就地缘法理来说，加拿大能否在过境区域内执法，就存在着极大争议。违背孟晚舟本身意愿，强迫其入境加拿大，请问这算不算是在掳人？未曾通知律师到场就开始侦讯，侦讯时间又是在夜间，未经合法程序就没收孟晚舟随身携带计算机，未获得同意就检视其中资料，假若要是仔细检视这些西方经常指控他国执法缺乏文明国家执法水平所用理由，恐怕渥太华执法人员都必须进行再教育。

反过来说，当初在孟晚舟遭致羁留后，很快就有两位加拿大公民在中国大陆遭致逮捕，尽管北京外交发言人不断否认前述事项相互间具有因果关系，但其中是否存在玄机，其实都是心知肚明。但当孟晚舟获释后，立即传出两位加拿大公民亦立即获释，这可就让大陆司法作为变成有理也说不清，假若不能够加以澄清，更会跳到黄河也洗不清西方媒体所指控“人质外交”(hostage diplomacy)罪名。

大陆已有法界人士透过自媒体表示此等观点，两位加拿大人士为何因案遭致起诉，其中还有一位已经透过初审获得判决，对比渥太华与华盛顿在处理孟晚舟案荒腔走板处处漏洞来说，北京应当对本身法律裁判程序与质量具有相当把握，公开透过说明处理过程与特赦原因，以便展现出对本身司法体制自信心，其实才是最理想应对之道。

在此更必须提醒，法律本来就有考量国家利益，由高层政治考量进行特赦与大赦进行司法救济的规范。所以能够坦白公布为何同时释放两位加拿大人士，只要原先司法执行过程与审判理由没有问题，就算是以特赦作为政治谈判与外交斡旋筹码，其实并不会损伤司法正义与执法公信力，对社会群众亦交代得过去。

若对此回避面对讳而不言，反而会显得行事过程心虚；所以将整个特赦过程与考量透明公布，对于营建大国形象来说，只有加分不会减分。行笔至此，看到媒体公布两位加拿大人士保外就医来龙去脉，可见北京确实正面回应大陆法界人士呼吁，将整个释放加拿大人士说清楚讲明白，司法过程透明公开，绝对是正确处置方式。

说实在话，本案要不是孟晚舟与华为本身具有坚强韧性与实力，确实很难在此种司法迫害压力下撑得过去。但是话要说回来，要不是孟晚舟本身是华为财务长，其亦不会怀璧其罪因此受累。不过美国当初在贸易战开打时，刻意使出此等肮脏手段，却是完全低估北京与其斗争到底决心，真是始料不及悔不当初。

西方世界虽然在孟晚舟与两位加拿大人士获释后，开始发动舆论攻势，各种指控北京政治勒索奏功，但是话要说回来，美国运用司法工具，打击包括盟友在内其他国家之产业竞争力，早就是恶名昭彰臭不可闻；话说得很大声，可未见得能够有理。大国博弈本回合暂时落幕，好戏将陆续登场！

（作者是台湾中华战略学会研究员，三策智库特约政治评论作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