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洲最疯狂的反华“三贱客”，要得势了？

执笔/刀剑笑

总统泽曼10日突然入院，顿时让捷克政坛走向变得更加难测。

捷克大选前一天刚结束，被视为泽曼亲密盟友的总理巴比什所在政党落败。这个结果，把巴比什和总统泽曼都架到了火上：

巴比什连任受阻，两个反对派政党联盟已经誓言把他拉下马，并推行与他“完全不同的政策”；泽曼则面临是否继续力挺巴比什出任总理的决择，那可能导致捷克陷入持续的政治动荡甚至危机。

捷克两大反对派联盟可能上台执政，也引发不少有关中捷关系的担忧。

毕竟，来自反对派的总理候选人据说是一个“挺台派”。过去两年接连搅动涉台议题的两个反华政客，也都是反对派联盟成员。

泽曼总统病了，他还能继续在捷克对华政策中发挥“校正”作用吗？反对派联盟如果真上台，会把对华关系引向何方？捷克会继立陶宛之后，进一步加剧欧洲涉华负面氛围吗？

捷克政坛10日最受关注的消息，本应该是泽曼宣布授权谁来组阁。但媒体和公众等来的，却是一幕“令人担忧的”场景：

当天上午，一辆疾驰的救护车驶离位于布拉格近郊拉尼的总统官邸，紧急护送77岁的泽曼前往布拉格中央军事医院。BBC驻当地记者说，进入ICU之前，泽曼已经陷入昏迷，工作人员托着他的头部，妻子女儿伴随左右。

泽曼病了，但他显然病得“不是时候”。

捷克众院选举前一天刚结束，现在正是需要总统泽曼出面的时候。他需要领导筹组新政府的复杂政治谈判。

或许正因时机敏感，医院和总统府都对他的病情守口如瓶。

主治医师扎沃拉尔拒绝透露患病细节。泽曼办公室则一直被反对泽曼的人批评故意淡化总统病情。泽曼9月也曾入院8天，总统府称当时住院是因脱水和轻微疲劳，但有媒体披露说实际情况严重得多。

泽曼再次入院给本已复杂的捷克政坛带来更多变数。

捷克大选结果显示，三党组成的“在一起”联盟赢得27.8%的选票，获得71个议席。现任总理巴比什的“不满公民行动”党得票率27.1%，但因选票地区分布因素获得72席。

一个压倒巴比什连任希望的关键因素，就是与“在一起”同属反对派阵营的“海盗与市长”政党联盟位列第三，赢得37席。大选刚一结束，两个反对派政党联盟就达成共同执政意愿的备忘录。

如果正式结盟，它们将占据捷克众院200个议席的108席，为数过半。

“安德烈·巴比什的主导地位已经结束”。彼得·菲亚拉，“在一起”政党联盟领导人和总理候选人，在9日大选结果出炉后立即吹响逼迫巴比什下台的号角。他还敦促泽曼，尊重“任何新政府都须获得议会多数支持”的事实。

言外之意，就是尽快授权他来负责组建新政府。

但承认大选落败的巴比什仍有一线连任的希望。

捷克总统任期总体上是仪式性的，但总统有权选择哪位政治人物组建下一届政府。而巴比什与总统泽曼被认为是亲密盟友，泽曼选前就已宣布，他将首先考虑任命单一政党而非联盟的领导人出任总理。

这就给了巴比什一个机会，或许他能优先开启组阁谈判。

10日早些时候，泽曼入院前，巴比什曾前往总统官邸会晤泽曼。捷克媒体Novinky.cz说，两人以非正式形式讨论了捷克众院选举结果，原定13日就此举行正式会谈。

不过，巴比什离开时没有发表任何评论。

随着泽曼入院，两人正式会谈能否成行也画上了问号。泽曼是否仍然决定授权巴比什组建新政府，也还不得而知。

泽曼入院引发诸多猜测。有捷克媒体甚至直接打出问号：

泽曼还能继续履行总统职责吗？

这关系到捷克现行政治体制的一个规则：

如果总统泽曼因病或其他原因不能正常履职，挑选总理人选的权力将转由众院议长行使。议会必须在大选后30天内举行会议，选出议长。

换句话说，泽曼需在30天内证明自己能够继续领导政府筹组谈判。

他的发言人最近几天反复强调，泽曼将在选举后的组阁谈判中扮演关键角色，“现在总统有足够力量开展进一步工作，对此没必要有丝毫怀疑。”

话说回来，就算泽曼继续领导组阁谈判并支持巴比什，是否能够如愿也还难说。

这又涉及捷克的另一条政治规则：

即便巴比什通过艰难谈判组建了新政府，新内阁还得在众议院赢得必要的信任投票。而在两个反对派政党联盟结盟并占据多数的情况下，巴比什基本无望通过信任投票。

路透社说，捷克组建政府可能需要数月时间。

这意味着，在总理巴比什与反对派之间，在总统泽曼与反对派联盟之间，都会发生激烈博弈：

如果“在一起”和“海盗与市长”执意把巴比什赶下台，那么根据规则，它们可以成行。

但即便如此，两个政党联盟还需考量与总统的关系，需要与泽曼达成某种“妥协”。政府对总统府的妥协程度，也将决定泽曼未来对捷克政坛的权能和影响。

捷克大选结果昨天出炉后，两个反对派政党联盟可能上台的消息，立即引发有关中捷关系前景的担忧。

开票当晚，“在一起”政党联盟的总理候选人菲亚拉就已发声，强调这次胜选“是诚实和以价值为导向的政治的胜利”，并承诺执政后将实施与巴比什完全不同的政策。

怎么不同？至少在涉台问题上可能有所动作。

有台媒爆料说，菲亚拉原本打算去年底访问台湾，但因疫情没有成行。

除菲亚拉，两个反对派政党联盟中还有两个公然支持“台独”的政客。

一个就是捷克参院议长维斯特奇尔。去年9月，他曾不顾捷克总统、总理和外长反对，执意率团窜访台湾。这个人与菲亚拉同属捷克人民民主党，即“在一起”联盟一员。

另一个是布拉格市长贺瑞普。他不仅主导布拉格市单方面解除与北京市的友城关系，转而与台北缔结姐妹城市，去年捷克参议长“访台团”里，也有这个人的身影。

而贺瑞普所在的捷克海盗党，正是“海盗与市长”政党联盟一方。

简单梳理“在一起”和“海盗与市长”这些成员“挺独”反华言行，有关中捷关系的担忧显然并非多余。

也有分析指出，两大反对派政党联盟如果真的上台，对华政策走向还会受到更多因素影响。

一来，两大联盟不只是那几个反华政客，而是包括5个政党。

它们在对华态度上并不完全一致，在反华激进程度上也不相同。未来对华政策将取决于这些政党的协调结果。

二来，总统泽曼以后在捷克政坛的权能和影响未定。

按照捷克现行政治规则和法律，泽曼作为总统本无太大实权。但泽曼上台以来一直与执政党合作顺利，并由此获得一定的影响和权能。

现在的一个观察点，就是未来反对党联盟果真上台，泽曼是否能够维持这种影响；如果权能被压缩，会被压缩到什么程度。

一个重要参考，就是他还能在多大程度上维持捷克对华政策平衡。

有网友形容泽曼是“中捷关系的最后一个安全螺栓”，虽然有点夸张，但也确实反映出泽曼一直以来的对华友好态度，以及他为维持对华关系健康稳定发展做出的种种努力。

如果泽曼未来影响力下降，对华关系完全由政府操控，那就确有可能变差。

捷克一场大选导致对华关系可能生变，也引起一些人对于“欧洲对华氛围整体趋冷”的联想。

一位欧洲问题学者指出，欧洲整体对华氛围确实在变差。2019年欧盟对中国“谈判伙伴、经济竞争者和制度性对手”的三重定位开了个坏头儿，标志着对华认知出现调整。

这两年的疫情进一步加剧了这种倾向，一开始的舆论战以及中美交恶，都对欧洲涉华态度带来负面影响。

这大致构成了欧洲涉华舆情和走势的大气候。

同时，个别欧洲国家国内的小气候也在生变。

尤其以大选换届为特征，前有立陶宛反对党上台后，把反华立场转变为政策，导致两国关系恶化；现有捷克大选，反对派有可能上台并影响对华政策走向；明年还有匈牙利选举，也有可能带来变数。

欧洲涉华氛围就是在大小气候“合流”的情况下，呈现出负面变化。

但欧洲选举政治经常呈现“钟摆效应”。因此，欧洲个别国家的小气候，未来可能会因搞坏对华关系导致利益受损回摆。欧洲对华大气候，也会在法德等领头羊的理性和现实认知下寻找动态平衡。

一个有迹可循的规律，就是欧洲对华犹疑和摇摆一直都有，但在磨合中最终往往走向务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