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国，撑不住了！

美国，撑不住了！

当地时间10月6日，中共中央政治局委员、中央外事工作委员会办公室主任杨洁篪在瑞士苏黎世同美国总统国家安全事务助理沙利文举行了会晤。

在会上，中方要求美方切实尊重中方主权安全发展利益，深刻认识到两国关系互利共赢的本质，采取理性务实的对华政策。中方还特别强调，中方反对以竞争定义中美关系。美方的表态则是，美方坚持一个中国政策。

这场会谈可谓万众瞩目。在此之前，美国曾经释放较为具有建设性的外交信号：10月4日，美国贸易代表戴琪发表演讲，虽然妄称中国“长期以来没有遵守全球贸易规则”，但又表示不谋求激化同中国的贸易紧张关系，不追求与中国脱钩；再往前看，拜登在联合国上回应古特雷斯秘书长的批评，表示“不寻求新冷战”……这都被视为为中美的接触铺路。

有人说，这是美国寻求缓和的信号，近期中美的频频接洽就是明证；有人说，美国这不过是虚晃一枪、缓兵之计，是为了缓和国内紧张的经济局势，这从其与中国在核心议题上的继续对抗就可以看出端倪。

在笔者看来，美国之所以寻求接洽，是因为确实“撑不住了”；美国之所以继续在核心议题上采取对抗姿态，不过是其朝堂上的“衮衮诸公”还没有充分认识到这一点罢了。

在进一步分析之前，笔者想先向读者介绍一个概念：大国战略透支。上世纪，美国耶鲁大学教授保罗·肯尼迪在其名著《大国的兴衰》一书中揭示了历史上大国“其兴也勃焉，其亡也忽焉”的秘密，即“过度扩张”。经过诸多学者的反复研究，大国战略透支的理论模型渐渐建立起来。

学界认为，面临大国战略透支风险的国家有几个典型特征。这些特征包括：过度夸大他方威胁、在时间方面处于劣势、维持信誉和威望的迫切需要、投入沉没成本巨大而收获甚微。对美国来说，这可谓是针针见血、条条应验。下面，笔者就逐条说明。

过度夸大他方威胁。近年来，美国为转嫁国内矛盾，疯狂地在各项议题上抨击中国，不遗余力地抹黑我国的人权保护状况和合理利益诉求。

在全球疫情爆发后，特朗普等美国政客大谈政治病毒、大搞新冷战思维，其意图在于通过抹黑中国掩盖其国内抗疫完全失败的基本事实，愚化美国民众、煽动反华情绪。

今年年初拜登上台以来，美国政府也基本延续了这一错误政策。这样转嫁矛盾的直接后果就是美国政府不得不被反华的滔滔民意裹挟，难以站在一个务实的立场上处理中美关系，否则就要承担失去民众支持的风险。

美国对华的所谓战略共识就在这样一种反理性、反科学的社会氛围下形成了。至此，政客塑造的反华情绪绑架了政策制定，美国“自废武功”般地丧失了政策的灵活性。

在时间方面处于劣势。面对中国迅速崛起的客观事实，美国感到自身霸权受到了前所未有的挑战。在追求绝对安全和霸权利益、信奉零和博弈的美国政客看来，一方之得必为另一方之失，中国实力之增长也必然意味着美国实力之衰弱。

在这样一种思维之下，徘徊在美国朝野上下的现实主义的幽灵再次被唤醒了；对丧失霸权地位的深切忧虑和对中国崛起的极大恐惧交缠在一起，形成了“中国威胁论”。

简而言之，美国人今天终于“失掉自信力”了。失去自信的美国人，只能通过发动对中国和世界进步力量穷凶极恶的新一轮进攻，才能获得几分虚无缥缈的安全感。

维持信誉和威望的迫切需要。在笔者看来，特朗普“MAGA”（Make America Great Again）中的美国和拜登口中的美国并不等同。拜登口中的美国，是那个辐射全球的“美帝国”，特朗普口中的则是北美大陆上的美利坚合众国。

美帝国是辐射全球的全球帝国，北美是其统治的核心区，其驻外军事基地和军事盟友是其帝国权力的延展，其边界、疆域取决于其辐射范围；这即是卡赞斯坦所言之“帝权”。

拜登等建制派要维护的就是这样一个庞大的帝国。这是由于建制派的利益同帝国利益高度捆绑，建制派在全球化进程中获取了数之不尽的财富和极高的话语权，居于中心地位的美利坚合众国在其帝权体系中的所得利益大部分被建制派精英吞食。正由于建制派精英在其中攫取了如此之多的利益，作为其代言人的拜登政府就更对维护美国的威望和地位心存执念。

更要命的是，这样的吸血地位一旦失去，美国不但难以维持一个大国的地位，反而可能分崩离析，国内既得利益集团也可能就此作鸟兽散。这样的风险是美国政客断然不可接受的。

投入沉没成本巨大而收益甚微。自中美两国关系恶化以来，美国的全球战略都为其遏制中国的目的而服务：在经贸领域，美国大搞贸易战，不惜破坏自己一手建立起来的自由贸易体制，执意针对中国；在地缘领域，美国从阿富汗、叙利亚撤军，收束军事力量，重点布局亚太战略；外交上，美国为在西太平洋遏制中国发展，同澳大利亚、英国布局AUKUS，不惜损害传统盟友法国的国家利益，酿成一场外交危机。

而美国付出如此巨大的代价带来的又是什么呢？是2020年中国成为全球唯一保持经济正增长的主要经济体，是一带一路的走深走实，是人类命运共同体倡议的深入人心，是中国国际地位的迅速提升；反观美国，沦为世界第一大抗疫失败国，“民主灯塔”不复往日光辉。

这样不成正比的代价和收益无异于敲在美国政客头上的一记闷棍，让他们不得不静下心来重新思考遏制中国方案的可行性。

在全球化的大背景下，美国遏制中国的种种政策最终损害了其国内相关集团的利益；事实证明，其遏制中国的举动不过是虚张声势罢了，根本起不到半点作用。面临大国战略透支的“达摩克里斯之剑”，美国不得不做出缓和姿态，谋求同中国的战略对话。

但是，美国的相当一部分政客还没有充分意识到美国面临“大国战略透支”风险的危险情境，他们仍然鼓吹中国威胁论，叫嚣着要维护美帝国的尊严和荣光。

本次苏黎世会晤，两国都为之准备许久，也都释放了积极的外交信号；美国却仅仅表态“坚持一个中国政策”，这未免令外界有些失望。这或许也表明：美国国内外交决策界还未做好面对中国的充分准备，还未形成应对中国崛起的新的战略共识。

或许，美国政客并不是看不出美国当前所面临的困局。但是正如笔者在前文所说，美国的汹汹民意裹挟了外交决策界对华战略认知，这种对华战略的延续又强化了美国社会对所谓“中国威胁”的刻板认知。

好在，这次会谈也释放了积极的信号，两国均同意进一步加强沟通。无论如何，这是一个好的开始；面临还将延续很长时间的中美关系深刻战略调整期，“撑不住”的美国能否采取更加务实的战略态度，这不仅关乎美国的未来，更关乎整个世界的和平和命运。

作者 | 正之